第二章 祭祀[第2頁/共5頁]

他見過這個女人，在夢裡，隻是為甚麼她的頭髮變白了？

四個胸前和背部有各種獸禽刺青的壯漢抬著‘八蛇吐信’的轎攆從空中快速掠過，壯漢身上的獸騰刺青在陽光的暉映下跟著心頭的跳動變得新鮮，張牙舞爪，吼怒吼怒，無形的威壓直沖天涯。密密麻麻的飛鳥以極快的速率四下飛散，主動讓道。

大祭司走上了神壇，而偶然已經躺倒，從腳到肩膀都充滿了玄色鱗片，除了心臟。敞亮的眼睛帶著茫然，像是在扣問大祭司為甚麼如許對他？

偶然持續揮手，保持光輝的笑容。俄然，蓮葉碎裂，化作金色鱗片消逝於氛圍當中。他再一次落空重心，來不及反應，隻聞聲‘嘭’的一聲，整小我落到了神壇上。

偶然在腦海中回想著四個師父對凡人身型的描述，能肯定麵前是個女人，隻是這個‘女人’和魔無常師父描述的一點也不一樣——冇有白淨光亮如水的皮膚。她滿身赤裸，從腳到頭都是刺青，整張臉遵循蛇頭的表麵紋著，看上去反倒像是一個蛇頭人身的怪物。一雙眼睛在蛇鱗下閃著毫無豪情的冰冷寒光。

偶然坐在金色蓮葉上悠悠飄落，敞亮的眼睛望著廣寬的巫山。這個別緻的天下和天淵一點也不一樣，他暗自歡暢，卻並不曉得處在甚麼處所。

“不！”

偶然為本身慢半拍的結束姿式而略顯難堪，臉上還是暴露光輝的笑容，敞亮的眼睛閃著意猶未儘的神采。

“就曉得你在等明天！”四道流光劃過，擋在了鳳無胭的麵前。鮮明是兩男兩女。他們神情同一，著裝同一。同一的玄色長袍，胸口繡著一把金色的匕首；同一的鐵麵冷冽神情。他們是天族科罰長熟行下的行刑小隊。女的彆離叫冷月和寒星，男的彆離叫烈元和秋陽。

她曉得，能引發鳥獸潮湧的隻要巫族大範圍的出動。十年裡，她已經見證了三次這類氣象，每一次都和祭奠有關。

“不要！”鳳無胭喊叫著從夢中驚醒，豆大的盜汗順著慘白的臉頰流下。一頭雪發垂至腰間。瞬即，她臉上的惶恐神采消逝，規複了以往的冰冷。不過是累了趴在石桌上小憩半晌，還是被十三年來同一個夢魘驚醒。不，這不是夢，這是當年父親親口所說。他說到做到。

“開噠索恩（祭奠開端）！”大祭司伸開雙手，仰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