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畫像[第1頁/共5頁]

“有何不成。”喻瀟雙目不離畫卷，“隻是尚未落款，明日添筆後再贈送表哥。”

喻瀟頓了頓才說：“昨日在奎章閣，皇孃舅親筆劃的，可還冇畫完，便命唐禮拿去燒了。”他說的是實話，卻不敢等閒說出阿誰女官。

紅繡一驚，禁止她道：“你真是甚麼話都敢說哦，不怕……”她做了個抹脖子的行動，“萬歲爺不喜彆人提太子之事，你卻這般輕飄飄的說出來。”

朝遇安出世在紫蘭殿前院的粹夢齋，十六歲之前，他一向住在那。

朝遇安卻笑著將畫軸用末端垂著的紅線打了個結：“無礙，曉得是你畫的便好。”他將兩幅畫同握在手裡，隔著桌案問，“你說，送我哪副好？”

喻瀟蹙著眉嚴厲道：“母親為何還不明白？不管誰做了太子我都不能尚涼玉。話又說返來了，涼玉才十五歲，從小到大我與見過她幾次麵，說過幾句話？即便我真的喜好她，現在我也不敢尚她。”

朝遇安嘴角微翹道：“多謝。”

朝遇安將方纔翻開的畫緩緩捲起來：“這畫可否送一幅給表哥？”

一點點展開後，喻瀟鬆了口氣。

·

長公主許是感覺他方纔的話有事理，便拍了拍裙膝：“算了，母親也不逼你了。喜好誰便是誰吧，可彆絕了喻家的後。”

紅繡穿的是交領襦裙，她順手將小金牌塞到束腰的夾層裡，對其視而不見，隻從他身邊走過。

天子也笑：“既然碰到了，便一起看看吧。”

紅繡拿著信函往回走，有些沉，扯開硃紅火漆，先掉出來個一指長的小金牌，碎花微雕非常精美，背麵還刻著一行小字“小巧骰子安紅豆”。

紅繡衝他福了福身子：“那實在對不住了。”她又聳了聳肩道，“若無他事，我便先走了。”

王珺手中一滯：“但皇後看重靖王。”

長公主瞥見他返來，忙讓下人籌辦午膳：“覺得你在宮裡用膳呢，也不差人返來講一聲。”她看起來表情不錯的模樣。

他嘲笑一聲，想拿茶水潑上去毀了這幅畫，畫中人眉頭輕蹙地看著他，本來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將畫涓滴無損地卷整齊，順手丟進邊上的孔雀藍粉彩天球瓶裡。

喻瀟想用手擋：“同一人罷了，萬歲爺可不必再看。”

·

紅繡閒來無事，拿了絲線編流蘇玩：“話也不能這麼說，靖王不娶許是未遇見合適的人，又或是皇孫不喜好。”

好一會兒，喻瀟才歎了口氣：“涼玉——我不能尚。”他冇有說不想，而是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