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第1頁/共4頁]

“是我們兩小我害死了宋鋼，我們都不得好死……”

“老子正在興頭上……”

李禿頂哭了：“他是我的兄弟……”

“出了甚麼事？”

李禿頂聽了這話今後再次嗚嗚地哭了，他俄然變得不幸巴巴了，他伸脫手走向林紅，哀聲說：

“你歸去吧。”

李禿頂眼淚汪汪地對林紅說：“宋鋼死了，這個王八蛋臥軌他殺啦！”

“誰他媽的跟著你！”赤條條的李禿頂喊叫著快步走到林紅前麵，“老子要去見宋鋼！”

“我是禽獸不如，”李禿頂眼睛通紅地說，“你他媽的是甚麼？你他媽的害死了本身的丈夫！”

“老子是冇臉去見宋鋼，”李禿頂聽了這話悲傷地站住了腳，然後轉頭指著林紅罵道，“你這個婊子也冇臉見宋鋼。”

李禿頂呼嘯了一聲今後，聽到劉副在電話裡的一句話，立即像是一枚炮彈炸開似的喊叫了：

“你站住！”林紅也喊叫了，“你冇臉去見宋鋼。”

“彆跟著我！”

“我也冇臉見他，”林紅神情黯然地點點頭，彷彿同意李禿頂的話，“可他是我這個婊子的丈夫……”

林紅走到這三小我的跟前，她躲閃著他們的眼睛。她側著身材從板車旁走疇昔，她在開門的時候轉頭望了一眼板車裡渾身樹葉的宋鋼，屋門翻開了，內裡黑洞洞的。林紅轉頭望了一眼宋鋼後，忍不住在板車前俯下身去，撿去宋鋼臉上的樹葉。她看到的不是宋鋼的臉，是宋鋼的口罩，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她渾身顫抖地摘下宋鋼臉上的口罩，藉著月光她看到了宋鋼安好的臉，她痛哭著，雙手顫抖著摸索宋鋼的臉。這張臉曾經有過那麼多的幸運淺笑，這張臉不久前在列車上還充滿了神馳，現在生命拜彆了，這張臉已經和深夜一樣冰冷了。

“我是害死了本身的丈夫，”林紅鋒利地喊叫了，“你害死了本身的兄弟！”

“你這個婊子，”李禿頂終究找到了能夠宣泄的仇敵，他吼怒如雷了，“宋鋼的屍身在你家門口放了三個多小時啦，等著你去開門！你這個臭婊子還在內裡偷男人……”

劉副淩晨兩點多鐘給李禿頂打電話的時候，李禿頂正在和林紅乾第四次，林紅正在咬牙忍耐著疼痛，忍耐著這個牲口一樣的男人。這時手機響了，李禿頂一邊乾，一邊拿起來一看，是劉副的手機號碼，他罵了一聲冇有接。過了一會，手機第二次響了，李禿頂又罵了一聲，還是冇有接。厥後手機響個不斷，李禿頂火冒三丈，他翻開手機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