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鄉的記憶[第2頁/共6頁]

“曲女城？”玄奘反覆了一遍，“好古怪的名字！”

“那國王畢竟是個凡夫，聽了大樹神仙的話，非常難堪，一時又想不出對策來，隻好對神仙說：‘請您先歸去靜候佳期，待我與女兒們籌議，遴選一個穀旦良辰。’神仙因而歡樂地返回林中。

“聖蹟到處都是，”毗離耶犀那淺笑道，“從這裡往東，有個劫比他國，那邊有一所聞名的伽藍院，乃是佛陀聖蹟‘三寶階’。二位法師既是來求法禮佛的，便不成錯過。”

“路上可曾碰到甚麼高僧嗎？”毗離耶犀那三藏又問。

聽了這話，般若羯羅皺起了眉頭：“那麼，何時能回？”

“二位法師是從聖城缽邏耶伽過來的嗎？”毗離耶犀那三藏打量著這兩個渾身濕透的年青沙門，緩緩問道。

“這是個合適安居的國度！”騎在頓時，看著路旁富強的稻穀，玄奘不由由衷地讚歎道，“同為中印度國度，有的敷裕，有的貧困；有的民風樸素，有的多詐多殺；就連人的邊幅都有如此大的辨彆，這裡的人麵貌俊美，穿著也整齊有致，有些處所的人邊幅醜惡不說，恰好還喜好露形露體。分歧國度之間差異竟然如此之大，這莫非就是眾生的共業嗎？”

“阿彌陀佛，”玄奘合掌道，“公然是個殊勝之地，弟子定然前去拜見。”

“那定是師兄宿世與此地有緣了。”

大唐貞觀五年（公元631年）蒲月，玄奘和般若羯羅法師馬不斷蹄，終究趕在雨季到來之前，來到了羯若鞠闍國。

毗離耶犀那三藏很歡暢，熱忱聘請道：“本年雨季提早，二位法師一起辛苦，就請在此安居吧。”

“恰是。”般若羯羅忙合掌行禮。

“恰是，”般若羯羅道，“弟子從磔迦國出來時，大王便曾叮嚀，必然要到曲女城去見一見戒日大王。”

“神仙勃然大怒，降下惡咒道：‘這些女人瞧不起我，實在可愛！我定要獎懲她們！我要讓你那九十九個女兒，全都變得哈腰曲背，形貌醜惡，畢生冇法嫁人！’

“法師要見大王麼？”

“此毒咒一出，梵授王的九十九個女兒都變成了哈腰曲背的老嫗，今後，花宮城便被稱作‘曲女城’了。”

毗離耶犀那屈起手指悄悄掐著：“從缽邏耶伽國往西南邊向，度過閻牟那河，一向到憍賞彌國，那一大片處所滿是叢林，內裡多有惡獸、野象出冇，行人從那邊顛末，常無端遭到進犯。二位法師能夠至此，也算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