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請讓我走下去[第2頁/共6頁]

“先彆忙著謝，再嚐嚐這件衣裳。”麴文泰又遞上一件極新的藏藍色僧袍，眉開眼笑地說道。

“大師……”紜姝輕喚一聲，隨即又哽咽起來。

聽著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玄奘是完整無語了，隻得合掌道：“既然如此，玄奘先謝過大王和太妃了。隻是這沙彌弟子可否由玄奘自行遴選？”

這青年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張方剛正正的臉膛，如同刀削普通，雙眉斜飛，眼睛晶亮，手提一根齊眉棍。

玄奘穿上走了幾步，感受這真是一雙人道化的靴子，不由感激拜謝。

玄奘道：“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六歲。”

見他這般鎮靜，玄奘俄然想起一事：“對了阿迪加，你父母答應你削髮嗎？”

“奘師……”麹文泰跪在法床前，悔怨不迭地說道，“弟子知錯了，知錯了！弟子願放大師西行，懇請大師諒解，早點進齋吧……”

“當然答應，”阿迪加道，“他們送我到寧戎寺來，就是但願我削髮的。”

“若隻是年紀小倒冇甚麼，”麹文泰沉吟道，“隻是，他們可會些拳腳工夫嗎？”

因為跑得太快太急，他竟“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當然情願！”車歇鎮靜地說道，“大夥兒都說，玄奘法師但是有大福德的人，能做法師的弟子，陪法師到天竺佛國去看看，隻怕得要好幾世，才氣修來這福分呢！”

這是一件淺顯的中原款式的僧袍，長襟廣袖，料子極其豐富，穿在身上便有一股融融的暖意。

“弟子早就想明白了！”阿迪加鎮靜地說道，“我不怕刻苦頭！”

“公主駕到——”

麴文泰嗬嗬笑道：“法師啊，你要走那麼遠的路，就不曉得多帶些衣裳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僧袍都破得不成模樣了！以是這回給你多預備了些，白日早晨的都有，也免得路上破了冇個替代。”

紜姝從速再次呈上粥碗：“大師如果再不吃一點東西，哪有力量去道場呢？”

他操著一口流利的關中腔，對玄奘說道：“小人張原，世代佛門弟子，家傳的少林武功！”

既然還要再逗留一個月，因而他便提出：“請大王答應玄奘明日持續升座講法。”

“大王！大王！”

靴子是用厚羊毛織成的，以魚鱗狀縫合，穿在腳上既保暖又透氣；腳指和腳根處補上厚麻，同時上翻，能最大限度地減少摩擦；腳踝處用牛皮繩綁緊，可製止沙塵的進入；鞋底的氈布很厚，內裡墊著柔嫩的麻墊，走再遠的路，腳底也不輕易磨起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