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六 新仇舊恨[第1頁/共4頁]

“這些瑣事也便不提了。這場交局最後是我敗了——不是敗給拓跋孤，卻敗給了卓燕的借刀殺人。我最後被安以謀反的罪名投入牢中，你應也能夠明白此中啟事了吧。平兒生父被殺，他們孤兒寡母被卓燕帶去青龍穀藏起。假趙構當時天然是派人圍攻青龍穀，要拓跋孤交出那遺孤來；拓跋孤演了出如何的戲我不曉得，想來也是‘狸貓換太子’這般，找了個死嬰屍身，加以卓燕那般辯才，騙得人退了兵。哼，可惜我得見這太上皇已經是四年之前。這之前十幾年，他都不知本來那‘親信之患’仍在人間。四年前恰是戰亂，他原非帝王以後，底子當不得這般場麵，早萌發退意，隻是本身冇有子嗣，引覺得憾。當時太子已立，他聽我說了程平之過後，舉棋不定。按說程平是他之患，他本來是隻想除之而後快的，但這十幾年下來，他也覺倦怠，既然偶然皇位，天然也不必再去殺程平，反而他年紀一大，有了些軟弱之意，感覺當年畢竟搶了彆人的身份，該還給彆人的，倒故意去找程平進宮來，擔當大統。

朱雀看著她。看著她因怒而微紅的臉。秋葵這一回並非作偽。本身的師父多年來痛心悲傷的模樣她看很多了，固然從未見過白霜，卻也不知不覺有了感同身受的痛心悲傷。她從未敢真逼真切詰責過朱雀甚麼，這一件事，始終如鯁在喉，現在終究問出來了。

“但真康王當然偶然再爭，假的卻畢竟坐立難安，當時牽出宮中與江湖又好幾家好幾門為此事而被滅口。我不知康王最後是否還是被刺身故，總之他阿誰兒子——也便是平兒的生身父親，從小就被寄養了出去，原是冇人知他身份。隻是康王最後還是留下了線索來，被我偶然中曉得了他先人的身份。我對此是很有興趣的，但厥後這動靜泄漏，引得青龍教也想來插手。

“你問我程平的來龍去脈，便是如此。這事情實在也算不得甚麼奧妙，青龍教高低想必曉得的人也很多。如何，你們——還想救他出去麼？”

“平公子的賬莫非不記在你頭上？”秋葵不覺道。“不是你命令要捉他麼，我傳聞那一日也是你親身將他捉走的。”

——“鬼使俞瑞對嗎？”秋葵道。“我記得是他。”

“誰知金人未幾久就起了狐疑，嫌那九皇子舉止不像九皇子，非要趙家換一個送疇昔。這一下倒好，那假趙構被放了返來。他怕宮裡的人眼利，也不敢回京，帶著那身份和侍從就去了彆的城裡。人家傳聞他從金人手裡返來，都讚他機靈英勇，他也就漸漸在那邊紮下根來，養了一班親信，有了權勢。真正的康王趙構，因為曉得他身份的人差未幾也被他本身滅口滅儘了，反而冇法證明本身身份，變得完整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