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驚鴻一見[第2頁/共7頁]

“本來如此。”掌櫃的說著，也並不強他，由他自坐著。

刺刺――這是她的名字麼？如許的女孩子，彷彿也真的隻要如許的名字才氣描述。她就像那一根刺，真的說不出起眼之處，可偏是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紮入民氣裡。

“顧君黎。”那人直呼他名，口氣是種熟諳的冷冷。“我有話問你。”

“君黎。”單疾泉叫住他，便向白衣女子道，“女人少待，我與他有幾句話說。”

“你――是――顧君黎？”單疾泉忽隧道。

“師父確切如許說過。”

這一下兩人目光都冇畏縮，不過君黎猜想少女應當是有些活力，乃至於那神采非常冷酷。可就在他這麼想著的一刹時，她的嘴角卻微微揚起，竟俄然對他笑了笑。他呆了一下――不，何止是呆了一下。他底子就像忘了身在那邊，像是耳邊麵前心腦筋海都空茫茫一片，彷彿六合間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在那一笑裡，他一時候曉得了很多隻聽師父講過，卻從冇體味過的詞彙。冰消雪融――大抵就是這個模樣吧？便連同本身內心的鬱鬱，都彷彿一刹時融去了。

她想說莫非你一起尾隨我至此，轉念想想又不太能夠。單疾泉在側，她倒也不好冒然做主，便轉頭去看他意義，卻見他看著這羽士，不知在思考甚麼。

女子不料他態度俄然嗆人，天然內心已湧起無窮辯駁之語，但一時之間竟又俄然不想便此與他針鋒相對了，衣袖一拂，回身便走。

到了門外頭，則見有個年紀彷彿的少女，想來是在等那少年，正自作趣地沿著地上一道土縫單腳跳著，跳得久了便有些傾斜起來，隻好又回回身，重新跳返來。便這一回身，她見竟有個羽士正看本身，一下子便停了住，不美意義起來。

這一門裡儘是些烈性之人，那裡對得起“泠音”兩個字的境地。君黎心中道。不過也是難怪，如果師父是如許的人，門徒的脾氣當然也差不離。如此看來，這白衣女子，倒還算好的了。

君黎隻道：“貧道實非故意偷聽，方纔所聞，我定不與旁人提起隻字片語，還望二位容恕。”

“你寄父恐是想你得很，既然來了，便去看看他。”

單疾泉彷彿在考慮些甚麼，隨後點了點頭。“對了，你寄父壽辰鄙人月月朔，記得日子，莫要誤了。”

君黎心中一驚，抬開端來。“前輩認得我？”

“他有冇有詳細描述那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