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 固步皇城[第2頁/共4頁]

他說著，看了朱雀一眼，後者嗬嗬一笑，道，皇上這話問得巧，君黎雖是道家身份，但現在是我的弟子，皇上儘可托任。

君黎點一點頭，便送沈鳳鳴去廳口，行走間忽覺沈鳳鳴行動似有遲緩非常。

你……還好吧？君黎猶躊躇豫隧道。看你……也像受了傷？

朱雀微微躬身道，朱雀知罪，皇上莫怪。

“你隻放心就好，我們會謹慎對付。”

君黎心中悄悄納罕，心道天子要見朱雀，這寺人竟在門口候著等著？莫非朱雀的架子，竟比當朝天子還大？轉念一想，方纔夏錚、沈鳳鳴還不是前後都出去了，想必在外等著也是得了皇上叮嚀的——這該算是特彆的照顧還是放縱，還是——傳說中的——害怕？

君黎偷眼瞧他，隻見他麵上倒彷彿真是體貼的神采不假，心下不由稱奇。

你……一點小刑？君黎忍不住道。這清楚就是想私刑逼供，還竟有理了！

時任天子乃是後代稱作宋孝宗的趙昚。聽通報說朱雀已至，忙迎上前來。朱雀在趙昚麵前彷彿還留些情麵，欲要施禮，反被趙昚一攔道，不必多禮了，朱大人，朕下午聽聞有刺客突入你府中，後又聽聞人你已措置了，現在景象如何？

君黎點頭。“你彆想太多，總之——他冇難堪我們，真的不必擔憂，隔兩日，你便知端的。”

朱雀既然有天子撐腰——難怪在這內城當中，誰都不放在眼裡了。何止是內城。當今天下武林原就冇幾人能與他差相對抗，青龍教主就算武功蓋世，但是朱雀當今之勢，要滅去一個青龍教報昔日之仇，看來真的一點不難。

冇有。沈鳳鳴隻道。你們本身謹慎。

朱雀不覺得意道，他窺視太上皇，原是極刑，我不過罰了監禁杖責，還不算部下包涵？要怪便隻怪他不識好歹，始終不肯說那日真正偷窺的人是誰，我不得已，另加了一點小刑罷了。

隻聽朱雀卻淡然道，皇上問的如果那“刺客”如何，他現在人便站在皇上麵前。

我是想問——你是否有對他用刑？

但你……

用刑又如何。

可他恰好隻帶走了一個程平。

曉得你體貼湘夫人。君黎諷刺他。先替她謝你了。

君黎再偷眼瞧二人。這與他設想的實在分歧。朱雀這張青黑的臉，恐怕任誰看到都會驚駭，但是趙昚卻不，反彷彿是發自內心地信賴於他。

朱雀見並無非常，才轉頭道，走吧。

方一出門，已見一名寺人迎上，道，朱大人，皇上已在福寧殿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