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議價[第1頁/共4頁]

薑竹兒手足無措地低著腦袋，偷偷瞄著神采更加烏青的馮媽媽，小腦門上盜汗直冒，瞧這模樣，不是很悲觀呀。

刻薄的話狠狠撞擊著薑竹兒的內心，她麵色更加慘白，沉默好久後，薑竹兒抬開端，看著馮媽媽正色道：“冇錯，我甚麼都不會，但我能夠學！現在的我，甚麼都冇有，但我有信心，三年。。。不！兩年以內，我必然會成為雀雲居當家花魁，三甲花王，必有我薑竹兒一席之地！我包管！”

“是啊，事情挺順利，就提早返來了。”年過四十的劉管事為人馴良，略顯滄桑的鬍渣一散，開口笑道：“聽府裡的門子說你前幾天來找過我？啥事？”

薑竹兒微微點頭。

劉管事聽後連連點頭，歎道：“一萬兩，這就不是我戔戔一個管事能幫上的了。小雲這孩子也是命苦，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他趕上了，成果卻還是難逃一死。丫頭，你節哀吧，這事底子不成能辦到的。”

一萬兩！钜款兩字已不敷以描述，這底子就是個天文數字。薑竹兒現在不由想起了薑雲。相公應當有體例在一天內湊夠一萬兩吧。或許有一個無恥下作的過程，但她堅信薑雲必然能辦到，之前不就悄悄鬆鬆賺了一百兩麼？

“五兩還差太多？”劉管事一瞪眼道：“你莫不是讓人騙了？要多少，你說說。”

“會唱曲麼？不會？操琴呢？也不會？做個詩，對個對子會麼？還是不會？喝酒總會吧？甚麼？冇喝過？服侍男人會嗎？啥啥？洗衣做飯很特長？不不，不是一碼事。”

“多大的事。”劉管事說著從懷中套出一錠五兩紋銀，遞給薑竹兒道：“這錢你先拿去抓藥，晚些時候直接來方府找我就是。”

“如何？你這丫頭跟我還客氣？”劉管事不由笑道：“行了，就當我借你的，回甲等你有了例錢，再還我便是。”

“不可，我得賣一萬兩才行。羽士爺爺說了，一萬兩以下，掌櫃怕是不肯割愛。冇有那株老參，就救不得相公。”

薑竹兒在大街上漫無目標地到處閒逛，腦海中一片空缺，絕望之色更加濃烈。

這是一句俗話，更是一句屁話！薑竹兒現在是真正感遭到了。她有無與倫比的信心，但實在冇有半分找錢的手腕。

“有冇有能多賣點的處所？”薑竹兒小聲問道。

“八百兩！瞧在老劉的麵上，給你湊個整數，一千兩，不能再多了。”

“一萬兩？”馮媽媽一愣，隨後笑了。即便她麵色馴良，可薑竹兒仍然從她笑聲入耳出了濃濃的諷刺。“女人，即便是在金陵城的青樓畫舫，當家花魁的贖身價也不過幾千兩。你隻是個尚未入門的新人，且是一個甚麼都不會的新人，你憑甚麼以為你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