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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號碼……她是在哪見過呢？

曲一弦在衛星輿圖上設定的第一個停靠點是座獨立矗立的戈壁，更精確地說, 是一座約四米高的小土丘。

皇曆上的“忌”字一欄，明晃晃的隻要四個字――諸事不宜。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袁野“喂”了聲，問曲一弦：“曲爺你這會在哪了？”

荒涼的砂礫土堆裡, 零散有幾叢蒿草，被日頭曬得發焉，透出股頹廢的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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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報了個座標疇昔，聽袁野那頭敲著鍵盤定位的聲音，從車門的儲物兜裡摸出盒煙。

這是景區必經的獨一車道，七月到玄月是西北的旅遊淡季，每天從玉門關發往雅丹妖怪城的景區大巴就稀有十輛。

曲一弦緊貼著小山丘的石壁停了車。

不過，這兩小時她也冇閒著。

袁野半晌冇聽到她的聲音，替她肉痛衛星電話的話費：“您老彆不出聲啊，這話費寶貴了。你就是哼兩聲，這話費花出去也值了。”

到時候彆說搜救，就連她也需求撥打星輝車隊的救濟熱線。

巡洋艦的引擎蓋滾燙，透過擋風玻璃瞥見的地平線絕頂, 被高溫扭曲揉折, 模糊透出幾分海市蜃樓的瑰麗迷離。

探完路，曲一弦按原路返回。

歇了半晌，曲一弦揣摩著時候也差未幾了，給袁野撥了個電話。

上坡的沙丘並不好走，車輪觸地，一旦動力不敷或是沙坑太深，都有陷車的風險。地形的不穩定，無疑是很磨練車技的。

曲一弦正找打火機，到處冇找著，乾脆坐進車內用點菸器點著了煙，這纔不疾不徐道：“這救濟力量挺悲觀的，運氣好點，今晚就能給找著。”

這座土丘不算高，但視野還算不錯。曲一弦覺著本身踮個腳，冇準還能再多看個兩三米。

現在這片人跡罕至的荒涼戈壁在千百年前也曾是一片汪洋大湖，水草豐美。後因地質和藹候的竄改，水位降落，大湖逐步被分割成數叢河道。到近世，河床乾枯，地表風化瘠薄，早已寸草不生。

臨解纜前，她擰開礦泉水瓶，打濕了手臂上防曬的袖套。這才壓實了遮陽的鴨舌帽，沿著戈壁之間的沙粱往前去探路。

筆頭有，但紙是冇了。

曲一弦提早停了車，按例先去探探路。

袁野：“這事上報了，當局構造公安、消防和120搶救中間建立了救濟批示部，集合了一其中隊的力量參與救濟。我這也接到了告訴，隊裡冇接活的隊友都給派出去了。”話落，他又彌補：“我這還能再安排二十輛越野，日掉隊選集合在玉門關外，隨時籌辦進入荒涼參與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