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3頁/共8頁]

這話一出，董母舅連酒卮都拿不住了，實在程始領他出來時還特地請他一起顛末各個刑室，裡頭鬼哭狼嚎，各種刮骨剔肉鞭打之酷刑一一入目，董母舅腿都軟了，幾乎走不出來。

程始瞪著董家父子，沉聲道：“都聽明白了？”董永離得近恐怕再捱打，忙不迭點頭，董母舅慢了一拍也從速點頭。

程始對自家老母的表示非常對勁，頂著一臉大鬍子朝程母靈巧一笑，程少商不由顫抖了下，程母卻受用極了，愈發歡暢。

程母麵無神采道：“今後我閒了，叫侄媳出去發言就是，你們父子到底是男丁，這一府的女眷，進收支出也不便利，今後冇事少來。”看了看在旁奉侍箸匙的胡媼，又彌補道，“家裡有事也叫呂氏來講，總之你們彆來了。始兒這官秩要升上去，家裡也得講些端方，總不能跟在鄉野時一樣，隨便甚麼事小母舅大兄弟就往家裡亂逛。”

他看了程始佳耦一眼，很想說‘阿姊你若無我的幫手如何鬥得過你新婦’，可當著人家的麵怎好直說，他眸子一轉，笑眯眯道：“阿姊你是體貼弟弟，不過外甥和外甥新婦整天繁忙，姐姐您平常想聽些趣事，誰來跟你講。”

席上世人神情各彆：程母轉過甚，假裝冇瞥見不在乎，程二叔低頭不知在想甚麼，是真冇瞥見也真不在乎，董母舅被程始看得渾身顫栗，董呂氏以袖掩麵，嘴角卻微微翹起，蕭夫人若無其事，隻要葛氏和末席的兩個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蕭夫人抿了一口酒，文雅的放下，道：“母舅和外弟好大的威風，不曉得的還覺得程家都由你們做主了呢。”轉頭對呂氏暖和道，“君姑常日寥寂，你多來走動，陪著說說話。”

程母農家出身，發言直來直往，暮年給蕭夫人冇臉時也是如許劈麵讓人下不來台，彼時葛氏極喜好聽程母罵人，現在落到本身頭上就不大舒暢了。

還未說完，坐在最上首中間的程母已經不耐煩了，粗聲道：“你少說兩句，這兒除了小的，大家都比你大，我們都冇張嘴，有你甚麼事！”

蕭夫人頓覺奇貨可居，從速安設好胡媼傷重的兒子和病重的孫子，一起帶回都城。本來一返來程始就要將胡媼領出來，卻被蕭夫人勸止，定下戰略步調一二三四。

當夜，程始比及程母的氣勁消了，額頂一對均勻的包再去了程母屋裡，終究把白日裡未曾闡揚的演技外加真豪情好好揭示了一番，母子總算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