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第2頁/共6頁]

程母氣急廢弛，指著兒子：“你，你……”

程母插嘴道：“二郎本就不愛說話，他幼時……”

說到這裡，程始頓了頓，定定看著程母，道：“程家能有本日，元漪居大功，當日我在軍帳中發下重誓，此生如有負元漪，不得好死！”

程母性子粗，事隔很多年才垂垂看齣兒子的心中隱痛，不過再想想，蕭夫人這麼聰明的人竟然甚麼都冇說，用心叫葛氏惹下大禍尚不得知，可見這女子有多麼短長能忍。

母子倆一個脾氣長相，吼起來也是一個賽一個雄渾。

“天下大亂，外頭的州郡都易子相食了，母舅還金貴呢！我們兄妹幾歲就乾活了？”程始冷冷道，“阿續上山挖野菜時才四五歲大，有一回幾乎叫野狼給叼走了，十個指頭裂開的冇一個好，早晨還得學著拿針，痛得睡都睡不著，倒不見阿母心疼！”

程始感覺程母的抱怨匪夷所思：“男兒立室立室，本就如此呀。便是百年以後，阿母是與阿父合葬，兒子們也是與新婦同室而葬。”

“提及來都是阿母的不是，當初我還在躊躇，說要看看葛家娘子的操行，阿母就忙不迭的應了！”程始想起來就一肚子氣，當時他正因為娶了蕭夫人惹老母不快，因而也不敢在葛家的婚事上過分對峙。

話鋒一轉，他又道，“阿母也彆說這便宜話，蕭家雖敗落了，當初想娶元漪的也不是冇有。你當她是阿息麼，一次兩次倒貼那麼多陪嫁才許的出去。”

一想起長女，程始不由堵塞：“就如許，一邊抵抗盜匪和外來擄掠的殘兵散將，一邊安撫鄉裡，周遭幾個郡縣的豪族和百姓也肯認兒這個名頭，兒才垂垂立住了根底，不至與那盜匪一個了局。阿母總感覺兒有錢，不肯拿出來給阿母花用，卻不知兒難呐！”

程始打斷道：“不愛說話又不是暮氣沉沉！他幼時雖寡言，爬樹射鳥也是來的，我起事之時他也跟著四周交結，那裡比旁人減色了？！”所謂長兄如父，幾個弟妹便如程始的後代普通，本身能夠罵，但哪容人家看輕。

程母恨鐵不成鋼，舉起拳頭用力捶了一下兒子的肩頭：“你這不成器的，那麼個二嫁婦，家破人亡，財物都抵賣光了，你還這麼奇怪！她不嫁你這傻子，還能嫁誰？”

提及老婆的好處，程始真是氣也壯了理也足了：“萬家是隋縣第一豪族，不算萬將軍的部曲，萬老夫人本身就有家將衛士百餘眾，平常強盜盜賊近不了身，保護女眷足矣。元漪勸兒，既與萬將軍結了兄弟之盟，無妨將家小拜托，既能保安然，又顯誠意，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