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第1頁/共9頁]

董母舅急了，從速道：“這如何成，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外甥這話就見外了，你在外頭辛苦冒死，我怎好享清福，如何也該幫襯……”

阿苧看了，略略皺眉道：“青君，這——”

這日夙起，阿苧端倪含笑的對程少商說‘本日午膳百口人一道用’，她頓時聞到了一股打掃疆場的味道。

程少商自是不曉得詳細過程，隻知每日程家老爹彷彿比前一日更歡暢些，直到程始奉告她家中多了一個胡媼；略略曉得一些後果結果後，程少商不由得感慨，之前蕭夫人是忙於和丈夫打拚家業，大事為重，冇工夫和程母葛氏計算，一旦騰脫手來要清算家事了，的確分分鐘搞定這幫無知婦女，氣力碾壓。

少商白了他一眼：“那現在就有兩個目不識丁的了，長兄哪來兩張書案送我們？！”

這時，程姎就幽幽醒轉過來，然背工腳並用的爬到少商跟前，抓著她的袖子，痛哭道：“嫋嫋，你彆恨我。我不是成心的，我冇想到你的委曲這麼大，都是我的錯，另有幾位兄長，對不住，對不住……”她口齒倒黴索，來來去去隻會拜頭報歉，哭的氣噎聲堵，看的程家三兄弟反有些不忍。

董母舅曉得了程始佳耦的籌算，立即伏地大哭道：“阿姊你不管弟弟了，莫非阿姊你忘了阿父過世前你承諾過甚麼了嗎？你對得住阿父嗎。”

蕭夫人頓覺奇貨可居，從速安設好胡媼傷重的兒子和病重的孫子，一起帶回都城。本來一返來程始就要將胡媼領出來，卻被蕭夫人勸止，定下戰略步調一二三四。

“堂姊，我真冇怪過你。”少商攔住不讓她報歉，“隻是，這世上的事向來都不公允……”她幫程姎撫平揉的亂七八走的衣衿，“堂姊，你是到處無母到處母，我倒是明顯有母實無母。”

“更甚麼更？！”程母打斷道，“程家現在的好日子是我兒血裡火裡搏殺出來的，跟你有甚麼乾係，當初你若肯著力一二，現在也能過如許的日子。”

蕭夫人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北軍獄裡也太不講究了，雖受了大人的拜托暫緩措置，卻當著母舅的麵，將彆的同罪的幾個活活杖斃，母舅約莫是嚇著了。”

葛氏也不知如何接這話，董呂氏忙道：“還是多虧了將軍，不然君舅還不知受多少罪呢。”一邊說著，一邊瞪了劈麵的自家夫婿一眼，董外弟趕緊也舉卮朝程始稱謝。

還未說完，坐在最上首中間的程母已經不耐煩了，粗聲道：“你少說兩句，這兒除了小的，大家都比你大，我們都冇張嘴，有你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