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第2頁/共5頁]

雖名叫菖蒲，這婢女倒生了一副敦敦的模樣，滿臉的刻薄呆愣，反倒蓮房生的清秀聰明，誰知卻被扮豬吃了老虎。菖蒲撲通一聲跪下，趕緊和盤托出，加上蓮房在旁插嘴，世人總算補齊了內容——

諸如字帖，文籍，族譜，乃至士人大夫儒生之間，大多還用著前一種丹青般的筆墨；但在官方傳播乃至小吏辦事時，後一種她熟諳的字體已經大大風行開了。而這類字體，哪怕相隔數個時空，估計天下群眾都能主動轉換無礙。不過，她還是得當真學習前一種筆墨的，畢竟瀏覽相乾質料文獻用得著。

程詠心道這傅母好生奸猾。

門外的程詠再不能忍耐，大聲道：“那就搬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的書案，我總還熟諳的！”一邊大步踏入廳堂。

“如此說來，不是嫋嫋要搶姎姎之物，而是姎姎要搶嫋嫋之物？”程少宮冷冷道。

本來本日一早，蓮房批示著四五個健婢去前院公子居住處扛書案，在返來的半道上碰到菖蒲，蓮房愛說，菖蒲愛問，前者故意矯飾自家女公子受寵，後者便滿臉奉迎道‘我家女公子比來也想打一張新書案，不知可否叫她看看款式’，蓮房被捧的飄飄然，因而就入殻了。

少商這才如夢初醒，昂首茫然看看世人。實在世人不知，她剛纔不是在發楞，而是在考慮一個嚴厲的題目——

她挑選第三條路。公道有毛線用，不如撈些實在的！

程頌已是大怒，叫道：“一個小小賤婢，倒碰不得了！用水潑，用火燒，剁她兩根指頭，看她還暈不暈！”

那傅母看景象不對，忙笑道：“有麒麟首的？哎喲喲，奴婢真是該死了，剛纔慌亂，冇細心看，如果雕有麒麟首，那當是長公子的無疑。可又為何到了我們那兒呢？莫不是……”她眼睛一瞟蓮房，“莫不是這賤婢用心扛著書案去處我家女公子誇耀的？”

蕭夫人溫言安撫了幾句，程姎連哭帶賠罪，目睹氛圍逐步調和，統統不快都能夠抹過；蕭夫人又去看女兒，隻見少商低頭跪坐在中心，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甚麼。

蕭夫人聽了這話，吃驚道：“那是子肅贈你的書案？”

程詠冷冷道：“是誇耀還是欺詐，把那叫菖蒲的婢子叫一問便知。”

程頌感喟：“你倆又做錯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