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最後一場戲[第2頁/共3頁]

安朵抬步走上石階，一步一頓、速率遲緩，鏡頭從下往上再從上往下疊加落在身上，將她臉上的神采和肢體行動剖析得清楚清楚。

眀莞點頭一笑，沉聲叮嚀：“季將軍將他們都帶下去吧，我想要一人在這裡待會兒。”

“大人怎會這般想？”季辭更加迷惑，沉聲答道：“若不是大人互助，季辭恐怕早已頹廢對不起季家列祖列宗而寒微死去，我感激大人的互助。”

明就是眀莞！

鏡頭往下，安朵猛地抓緊了手指，眼神再次變得腐敗、臉上卻暴露痛苦之色。那在當初潔淨、完整的石階早就因為數次的城破顯得蒼夷而破敗，兵士慌亂逃竄時扔下的箭矢、刀劍，倒下的旗號還感染著化不開的血漬。

“大人？”在踏上最後一截石階時，火線俄然傳來季辭迷惑的聲音，他仍舊著一身威武不凡的盔甲，此時手握長槍正領著人鎮守城樓，見眀莞一身與平常分歧的打扮走上來時，趕緊迎了上來沉聲道：“大人，這裡混亂還未曾修複好，您……”

“你曉得了？”眀莞問。

“大人。”季辭腳步重重一停，深吸口氣看著眀莞：“您何必如許做？”

被恨意安排多年的腦袋在此時腐敗至極，為了報仇她將諸國皆是捲入戰亂，手上沾的性命鮮血早就數不清。她的一己私慾害了無數人，眀莞眼中暴露痛苦的忍耐，在袖袍陣陣作響翻飛時，突地上前一步踩在了城樓邊沿。

任憑光陰流淌、朝代更替烽火硝煙不斷，這座城牆仍舊鵠立在此，彷彿向來都不會倒下。恍忽間，她彷彿看到了當年慶國大典之時，母後牽著她的手走上這石階，華貴的衣裙拖拽在地上，火線是她威武偉岸的父皇和睿智聰明的兄長。而城樓下方，人頭孱動的百姓搶先恐後的圍在那邊，在兄長接過父皇手中的長劍時，喝彩雀躍。

“不消。”眀莞再次上前一步，隔著高高的城牆往裡她能看到滿目蒼夷的都城，往外能看到還未曾清算好的疆場，兵丁的屍身正被一一抬走，重傷的兵士神采煞白的躺在那兒，等著救濟。

季辭盯著她那身黑紅相間的宮裙壓著震驚點頭：“……是。”那場滅國之戰已經疇昔多年，早已消逝的王國所謂的祭袍曉得的人天然更少。這身衣服是皇族歸天時穿戴入棺木的衣服，遐想到當年晉國到處搜尋那位逃竄的公主，此時另有甚麼不清楚？

麵對眀莞古怪的表示，季辭在順著她的視野往下看到那些傷亡的兵士時，恍然大悟誠心安慰道：“大人莫要擔憂，疆場上傷亡本就是平常之事，何況統統人上疆場之時都已經預感到這一天，滅亡之人軍中會賜與家眷高額賠償，受傷之人也會獲得妥當照顧，務必讓兵士們廝殺之時放心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