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問 （二）[第2頁/共4頁]

“多謝三貝勒想得殷勤。三貝勒操心了。”

“櫻兒剛纔幫襯著想事情，衝撞了三貝勒，三貝勒恕罪。”

櫻兒聞言趕緊撫了一下臉頰，又整肅了一下衣服，她可不想讓文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然文秀又要擔憂，特彆是開端查問她。

到得永和宮裡，隻見四貝勒和十3、十四都已經坐在那邊了，櫻兒趕緊見禮。

“你好大的膽量，的確是喪儘天良，不知廉恥，忘恩負義。你這麼個卑賤的主子，你放心要讓阿哥們墮了身份、遭到宗族裡的詬病、受天下人嘲笑嗎？”

那邊惠妃有些遊移地問，“櫻兒，如何了？如何大阿哥出去時彷彿不歡暢？”

“三貝勒，冇有甚麼奇遇，隻不過櫻兒喜好交友布羽士們，耳濡目染的，對西洋各國的新奇玩意兒就有一些體味。我也不是樣樣精通的，‘聞道有前後、術業有專攻’（典出唐韓愈《師說》）。三貝勒想必明白，世上有些事情因為人的認知一時不能達到，而不能解釋的。但如果一概斥為邪魔歪道，乃至乞靈於巫術，那終是害人害己。”

三貝勒有些玩味地看著她，又看看鐘粹宮，淺笑不語。過了一會兒，三貝勒開口道，“櫻兒，我曉得你並不是妖魔，但你的所學勝我百倍。你本來給阿哥們做的數術，我也演算過，完整精確。你為九弟製作邀月山莊的時候，那些賬房們籌算盤都冇有你算得快，但是你的答數也是完整精確，隻是比統統人都快上很多。”

櫻兒有些擔憂地問，文秀“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虧你還問呢，你之前也不愛讀書，有一次見地到三貝勒騎馬，因而就纏著阿瑪說你也要學，姨娘說你太小了不讓你騎，你就將阿瑪給三貝勒的拓片藏起來，硬要三貝勒對阿瑪說騎馬的好處，讓阿瑪承諾讓你出去騎馬。阿瑪拗不過，就讓我陪著你一起練。再到厥後，隻要阿瑪看到阿誰放書的匣子空了，就曉得你又有甚麼事要求三貝勒。不過可貴三貝勒對你老是那麼耐煩，每次都讓你如願以償。”

櫻兒也擁戴道，“王爺是一時焦急，過一天心境安靜了，自會想出體例的。”說得嬤嬤們也一迭連聲地安慰著。

櫻兒從速躬身見禮。

“哦，冇甚麼，就是一個事情想住了，就冇留意。”

櫻兒昂首一看，本來是三阿哥。他穿戴朝服，帶了幾個貼身侍衛，看這個架式明顯也是散朝後趁便去看老孃的。

“三貝勒之前每隔一陣子就會來家裡找阿瑪，他總讓阿瑪幫手找些孤版古籍、拓片之類的。阿瑪說，三貝勒的學問是最好的，可貴的文武雙全的。他的騎射工夫最是了得，他寫的字也是最好的。”文秀的腔調近乎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