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學術與政治 上 2[第1頁/共6頁]

他一提到石越的筆跡，連天子都忍不住笑了。馮京也有點難堪，石越一筆臭字，東都城大小官衙的官員都曉得，就算是東都城的淺顯讀書人，也多數曉得的。畢竟石越是個很吸引士子們重視的人物，他的花邊訊息常常在讀書人的耳邊傳播。想想一個翰林學士寫成石越那樣一筆臭字，也實在是……

“臣傳聞石越的《論語公理》等書頗傳播於契丹，其人頗讀其書。臣亦傳聞連高麗也有石越的《論語公理》傳播，這是蠻夷心向漢化之故使然。”趙瞻和石越冇甚麼特彆的友情，以是也隻是實事求是，想甚麼說甚麼，並不決計美化石越。

中書省都堂，方纔從遼國出使返來的趙瞻正在向幾個宰相彙報出使的環境，並且等候天子的訪問。

馮京也說道：“韓絳用種諤之謀，兵敗辱國，也是難辭其咎。朝議必定要處罰二人。”

“石山長之說，實在也未得實證。這地是圓的，誰能證明之？這原子誰能看得著？”

趙瞻才返國，第一次聽到這事，他傳聞門生們常常打鬥，已經很怪，又見天子和在朝大臣如此輕鬆的說這些秩事，實在感覺不成思議。

王珪之後果為說了石越的字不好，本是有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獲咎石越，此時便捋須笑道：“吹皺一池春水，乾得卿何事？年青人氣盛一點，也怪不得石越的，禦史是多事了。”

馮京聞言大驚，看到天子腔調輕鬆，才漸漸和緩下來。隻見王安石和王珪都不動聲色，內心暗叫一聲“忸捏”。

李丁文看了一眼他腰間的彎刀，抱拳笑道：“這位公子文武全才，實在可貴。鄙人真定李丁文，草字潛光。不敢就教尊稱大名？”

群英樓上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的行動片，實在該當歸咎於石越，是他把伊洛學派和蜀派這類在本質上冰炭不相容的學說請到了一個黌舍，並且這個黌舍不但學賢人之道，連“鍊金方士的把戲”（某些門生們諷刺化學的話）也要學，要不引發衝突，那纔是奇特呢。

“嗯，你答得很得體。你可知契丹人如何曉得石越的？”趙頊略表嘉獎。

“說得不錯，伊川先生見康節先生，指著桌子問，這桌子放是在地上的，那麼這六合又放在那邊呢？康節先生為其指導迷津，自至六合以外，伊川先生歎道，平生隻見過周茂叔論及至此。可見伊川先生固然所見不若康節，康節先生在伊川眼裡倒是不如濂溪的。”周茂叔和濂溪，便是指周敦頤，當時太極圖說分為三派，周派、邵派、張（載）派，這說話的人明裡說邵雍短長，實在貳內心是佩服周敦頤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