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汴京.杭州1[第1頁/共12頁]

王安石悄悄點了頭，內心非常讚成曾布說了很實在的題目。但同時不免也有點傷腦筋，理財、理財，幫國度理好財，是他平生最大的政治抱負。用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打亂既有稅收政策，直接影響國度大筆的財務支出，對於王安石來講，也比較難以接管。但是天子的態度，幾近是很鮮瞭然，這也是不能不考慮的。沉默很久以後，王安石終究開口說話：“陛下，臣覺得這件事影響太大。要麼信賴石越，暗中籌辦救災，要麼就不要信賴，不要打亂變法的過程。拿定一個主張，方好辦事。臣是不信怪力亂神之語的，太祖、太宗天子，冇有托夢給一個臣子的事理。”

這話從呂惠卿口中說出來，連天子都悚然動容。殿中群臣，更是驚心動魄！伊尹是甚麼人？伊尹大要是古之聖相，實際上倒是能夠廢立天子的權相！呂惠卿是直要置石越於死地了。馮京和吳充對望一眼，心知不妙，正要說話，蔡確已搶在前麵，“石越所言，確已近乎妖言，有辱斯文，重失大臣之體。”

明知天子取向的韓絳，正在考慮是當即附議，還是等王安石表態以後再說話。卻聽到一向沉默不語的三司使曾布酸溜溜的說道：“陛下，如果不征收免役寬剩錢，國庫要少一大筆支出，西北軍費日費千萬，若不從內庫借點錢，入不敷出，隻怕不免。”他是公開叫苦，完了還不忘嘲弄一下呂惠卿：“呂大人同知司農寺，竟然一力同意，看來司農寺今後不必向內庫乞貸了。”

蘇頌回聲提筆，寫道：

“分離風險？”聽到石越這些可托肺腑的話，桑充國內心不由一熱，嘴上卻說得非常平平。

“臣有一點設法，要麼陛下對石越降職、罰俸，留在京師，委一個部寺之責，也算是懲辦了。要麼就遠放外郡，一來熬煉石越，看看他在州郡任上治民的才氣，將來若進中書，也能讓民氣服；二來也是奉告群臣，已經懲辦了石越；三來看看石越的襟懷，是心存怨望還是處變不驚。比起置於京師四周，要好很多。陛下賢明，必有定奪。”

“西湖學院在杭州，格物方麵一向冇馳名師，停頓遲緩……”

王雱搖了點頭，笑道：“管他乾甚麼，石越尚且本身難保，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且看看呂惠卿和蔡確如何演戲就好了。少去石越在京師礙手礙腳，我們便能夠好好做一番奇蹟了。方田均稅法的推行，會更加順利。”

孫固也決然說道：“若真如此，臣不敢草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