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白水潭之獄 下 01[第2頁/共6頁]

趙頊的情意如此扭捏不定，做臣子藉機相互攻訐，那就在所不免了。更何況，朝廷的大臣，本來就因為政見分歧而麵和心反麵。

張淳傲聲道：“王丞相常常譏人不讀書，莫非石山長《論語公理》王丞相也冇有讀過？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冇有說不在其位，不能議其政。觀孔子平生，不在其位而群情其政之事，舉不堪舉。王相公莫非連這也不曉得？”

門生們又一起到了開封府，韓維已不管事，鄧綰早已歸去。開封府推官命令緊閉大門，也不想出來惹事。此時門生們已是圍著開封城繞了一圈，跑了無數個處所，都是相互推委，連個主事的官員都冇有見著，內心哪個憤恚呀。有人便發起去王安石府，國子監的人對於各位宰相執日的環境瞭如指掌，便頓時有人反對：“王安石現在在中書省執印，去他府上冇有效。”

李旭嘲笑道：“登聞鼓院大門緊閉，開封府閉門不納，我們上告無門，隻要告這個禦狀。我們一心為國，並忘我心，哪怕甚麼罪名？”

張淳嘲笑道：“當此禮崩樂壞之世，門生已不知禮為何物。似鄧綰這類無恥小人亦可覺得知諫院，似桑充國公子、孫覺大人、程頤先生如許的君子君子卻要受監獄之災，被無妄之刑，門生敢問諸位相公，禮法公義安在？”

“早傳聞了，韓大人和石大人，傳聞都官位不保呢……”

但是看到鄧綰步步緊逼，王安石意欲插手白水潭以後，石越已經冇有涓滴退路了。本來他還是但願在這件事上能夠不了了之，和王安石有一個讓步。但是白水潭學院是石越心血所繫，能夠說是他辛苦運營，好不輕易纔有明天這般成績的老巢，是貳心中影響汗青轉輪的能量之源。王安石想藉機加深對白水潭的影響力，那是把石越逼上了死路。

各種百般的私語，風一樣的傳遍了開封府的大街冷巷。關於孫覺和程頤會放逐刺配的小道動靜，關於石越韓維會被奪職的謊言，關於王安石要把白水潭非議新法的門生全數趕走的傳聞，被人們說得有鼻子有眼。

一個叫李旭的國子監門生站了出來，厲聲喝道：“諸位，我們一不作，二不休，不如叩闕上書。諸位覺得如何？”

王安石哼了一聲，厲聲說道：“強辭奪理！儘是巧舌令色之徒。你們若要上書，可去登聞鼓院，可去開封府，來這裡做甚麼？驚了聖駕，其罪不小，速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