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離間計 下[第2頁/共12頁]

石越笑了笑，這天子想得倒是美，不過他天然要順著話頭說話的：“臣有幾個彆例，不曉得是不是可行，請陛下聖裁。”

趙頊這時又感覺石越所說有理，不由問道：“可有良法絕其弊，留其利？”

但是這一個任命較著是捐軀了新黨的好處，新黨提出設置軍火監，成果同判軍火監的人選一個都輪不到本身，反而都是本身的政敵。這類打擊可想而知。

好不輕易等天子說完，石越這纔回道：“陛下真是聖明。報紙這個物什，說白了一方麵是為百姓說話的，另一方麵則是為朝廷說話的。它的首要感化，是使下情上達，上情下達，而使奸吏不能從中欺上瞞下。所謂‘不能一手掩儘天下人耳目’，報紙便是官方之耳目。但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石越苦笑道：“長卿真是脫手不凡呀，今後隻怕費事不竭。”

《汴京訊息》共八頁，第一版上寫著創刊詞，文章作得很標緻，一看就是大師手筆，署名的作者就叫“師韓子”，毫無疑問，這是以韓愈為教員的意義了。石越敏捷讀了一遍，粗粗明白創刊詞提出六大主張：1、答覆儒家，2、教養公眾、有教無類，3、天下唯公，4、講勵時令，5、華夷大防，6、言者無罪。

趙頊打斷道：“為何？朕覺得這報紙很好。朕在宮中，出去不易，難知官方痛苦。這報紙能將官方之事一一寫來，另有這些叫甚麼‘告白’的，有旅店的酒的代價，某店糧食的代價等等，朕讀了這些，就曉得官方是甚麼環境了。這一兩版，向百姓先容朝廷政令，亦略有懷疑，但是也是教養百姓之意……”

蕭佑丹笑道：“我這個火伴在同天節多有獲咎，本日我特地帶他來給石大人賠罪。”說完望了耶律金貴一眼。

王雱聽到這裡，那裡還能按捺住心中的肝火，氣血上湧，一拳狠狠砸在桌麵上，嘲笑道：“他石越如此凶險奸滑，也不要怪我用權謀！”

他還想再說，卻被蕭佑丹瞪了他一眼，便不再作聲，隻是不住的嘲笑。石越卻想不到這個蠻子普通的人能說出如許的話來，忍不住笑道：“昔日漢武帝設樂浪郡時，倒冇傳聞過南人不耐寒。”

當下二人進屋，與石越分賓主坐下。

王安石坐在馬車上，一頁一頁翻下去，一邊點頭稱是，便是看到時政版，他也暗自點了點頭——這一期冇有說他的好話，隻是詳細講敘《青苗改進條例》的各種細則，在各地的履行環境，批評中也說了他幾句好話。經義版的爭論，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向翻到最後一頁，王安石的神采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