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用愛發電[第3頁/共6頁]

景丹道：“比起前漢的俸祿低了何止一半，天下官吏怨聲載道。我在故鄉另有幾頃地出租，另有衣食，可無地的小吏就難了，有人身為曹掾，竟十月無被，夜臥蒿束，多麼慘痛。”

可第五氏本身都是靠馬援高抬貴手才滿身而退，張湛又杜門謝客，哪另有門路去說項？

馬督郵也在察看第五倫，盯著他瞧了一會後才拊掌笑道：“有氣度，不愧是‘孝義第五郎’。”

馬援卻一擺手：“事情已查清楚了。”

走出縣寺後，第五倫鬆了口氣，這樁事好歹有驚無險，他立即去給等待在外的第五霸、景丹等人報喜，卻又聽到一陣哭嚎。

馬援算是第五倫這一世見過最俊的人了……隻不知他家中可另有姊妹？

“但以馬督郵的家世閥閱，堂堂六千石之家，當不會看得上這戔戔三百石。”

他們見第五霸安但是出，本身的族長卻還關在縣寺裡，不由焦心起來，隻能希冀第五郎官幫手。

第五倫滴水不漏，笑道：“督郵權當我說的是鮮於褒。”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即便互換法律，人家憑甚麼腦袋彆褲腰上，拚著獲咎豪強二千石的風險，給王莽賣力？

景丹又言：“彆的，天下吏比二千石以上，大哥致仕者，仍可支付原俸祿三分之一，直至終老。”

景丹最後道：“天災害敵啊，官吏因俸祿不敷，便故疾複發，各因官職為奸，收取賕賂以自供應，鮮於褒隻是此中之一，但他也隻是收取點小賄，治縣還算勤懇，乃是能吏。”

第五倫點頭，貪汙當然是大惡，但新莽國情如此，起碼小半贓官，是被這奇葩的俸祿軌製給硬生生逼出來的。

而馬援挑選幫自家一把，這讓第五倫滿腹迷惑。

說罷，又見馬援笑而不答，他總不會是和原涉、萬脩一樣，要借本身刷名譽吧？

這是……養老金？

“不能再說了，快走，再不走，本督郵恐怕要連你也抓起來！”

馬援對勁了，但他的脾氣如此，與第五倫相會扳談，彷如集會喝酒，酒入喉腸，則興儘而罷，也未幾說，隻揮手趕第五倫。

第五霸等人回家去了，而第五倫還要留在城裡以觀後效，還是在景丹家歇腳，進門後，景丹喟然長歎道：“也不能全怪鮮於褒。”

已經不止第五倫，連景丹都感遭到這大廈的岌岌可危：“孟子有一句話，朝不通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