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宰天下[第2頁/共6頁]

第五倫也喝了些酒，站起家來彷彿想說點甚麼，旁人也聽不清，隻哈哈大笑著，挽起少宗主一起跳。

而一年中的社日，更是可貴的吃肉光陰。放眼望去全裡一個瘦子都冇有，大師肚裡都冇甚麼油水，有的貧民家，連吃米還是吃糠都冇資格選，還能挑肉臊不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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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小郎君，裡門外來了人，是鄉嗇夫第一柳，另有位來自郡府的官吏！”

而第五倫接下來挑的，是豬頸背部的梅花肉，這肉肥瘦相間，且最靠近豬首，意義不凡，被他分給了裡長一家——裡長就是個傀儡，大事小事都要向第五倫祖孫叨教，這分肉是表示他兩人之下，百人之上的職位。

唱的不是甚麼風雅小雅，也非風行的鄭衛之音，隻不過是官方的街陌謠謳，乃至冇有樂器伴奏，就是大師拍動手跺著腳，相和徒歌。

這時世人已經將另一個釜裡燉著的腰子、肚肺等內臟撈出，切作小片樣，和以醬豉，滋味調和，再同煮熟的粟米飯混在一起，分給各家食用，這就是明天的主食“社飯”。

第五霸看向一旁的第五倫，將刀遞給他：“伯魚，今後的肉，便由你來宰分！”

對將來要做甚麼，他有了更明白的籌算。

……

“黃鵠摩天極高飛，後宮尚複得烹煮之。鯉魚乃在洛水深淵中，釣鉤尚得鯉魚口。唶我！”

裡中就這麼多人，昂首不見低頭見，臉麵極首要，先前少吃的那幾碗飯，哪抵得上社日裡當眾分到的好肉呢。這件事，第五黎明能吹一年！

世人皆愛護，男女長幼五百餘人，都拱手發自內心地讚成道：“少宗主為宰，甚均！”

豬肉在樹下搭好的棚屋裡由世人切了，這時候另一群人也將灶火撲滅，好幾個大陶釜倒了水架在上頭烈火猛烹，還帶著血的肉用井水隨便衝了衝，直接大塊扔了出來——還冇放鹽。

因而五花肉便走上肉身頂峰，成了豬身上最受歡迎最貴的部位。第五倫先挑好花糕也類似的大塊肥五花，一分為二，用葉子裹了，親身送到位置靠前的兩戶人家麵前。

裡脊肉是瘦肉中的上等肉，肉質最嫩，往年社日，都是分給裡中什長的，怎會落到了他手上！

“一丸即發中烏身，烏死靈魂飛揚上天。阿母生烏子時，乃在南山岩石間。唶我！”

“大好的日子怎唱這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