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討笮融[第1頁/共5頁]

許靖詰責道：“雄師將征，汝身為一軍之將，說出此等惑亂軍心的話，該當何罪？”

我心頭模糊掠過陣陣不安。

建安元年仲春旬日，太史慈驅劉繇軍前鋒三千眾征討笮融，與笮融部相峙於椒丘，兩軍撕殺尤烈，笮融軍素知太史慈勇武，憑籍堅城死守不戰，太史慈屢番叫陣均無成果，遂命令攻城。但劉繇的彭澤兵攻城經曆完善，被笮融精銳居高臨下壓抑，傷亡日重。劉繇聞報，急令許邵、許靖引軍策應，戰局遂成膠著狀況。

建安元年正月春，海昏。

如許想著，頓時表情盪漾，我不由脫口歌道：“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儘悲來，識盈虛之稀有。望長安於日下，指吳會於雲間。陣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迷途之人？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時運不濟，運氣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安貧，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太史慈在一旁朝我使著眼色，意義是勸我再不成諫言，隻是我曉得這戰事一開，便乾係著浩繁將士的生與死，與一個個新鮮的生命比擬，我小我的得失又算得了甚麼。

“好――。少衝兄可曾聽過至剛易折、至清無魚的古訓，萬事萬物至陽至剛固是英勇，但一味持力的話，能夠就會欲速則不達，偶然候，剛柔相濟、智勇兼備方是最好的對策。”這麼說著，劉曄哈腰輕折起湖邊一束不著名的野花，湊到嘴邊，“卟”的吹了一聲，那漫天的花朵飛散，人與花，花與湖，交相映托，象極了一幅鋪陳到極致的水墨畫。

正沉浸在勝利神馳中的劉繇聽到我這番大刹風景的話，憤怒之色溢於言表。他神采一沉，怒道：“出征之事我已決定，冠軍候勿再多言了！”

劉曄哈哈一笑，道：“以曄之見，伐融兵敗之時，劉繇身故之日，即少衝兄高飛之時。”

我衷心道：“子揚年善於我，今稱我為兄，少衝實不敢當。方纔不過是幾句戲言，子揚兄竟當真了。想主公帳下，文有子將、文休，武有子義，皆有鎮守安邦之能。即便他日主私有所不測，秉承之人也不會是我這等籍籍知名之輩。”

參軍隊數量上講，劉繇軍無疑占了上風，但因為彭澤兵大多為新募士卒，從戰役力上還不如我從上繚帶來的士卒，要想希冀以一兩戰速勝笮融幾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