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頁/共4頁]

與姚潛談完話，顏素便返回徐九英殿中。她急欲將姚潛的話向徐九英陳述，誰知尋過來時卻被小藤奉告，徐太妃和陳守逸都去了太後那邊。顏素冇法，隻本事煩地等他們返來再作商討。

太後聽了徐九英的話也氣得不輕。但她涵養極好，深吸幾口氣後，再說話時仍保持著輕為平和的腔調：“你年青，冇顛末前次京都落陷，不曉得當時戎人燒殺擄掠的慘狀……”

“不知都使想探聽甚麼事？”聽姚潛申明目地後，顏素考慮了一小會兒，才謹慎地問道。

“閒事？”徐九英一怔。除了婚姻大事，姚潛另有甚麼閒事和顏三娘說？

陳守逸聽完垂目不語。

姚潛點頭：“監軍中轉天聽，權過節度。某擔憂的恰是監軍擅權，擾亂軍政。娘子瀏覽文史，前代之亂，想必熟知。當時若非兩個監軍恃權斬殺名將，自毀長城，以當時國朝之力，何致慘烈到厥後的境地？將星殘落，致便戰亂久不能平，朝廷纔會一起衰頹，至今未複。西川此戰，毫不能重蹈前車之鑒，是以監軍一職，相稱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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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陳守逸，見他也是一臉蒼茫。

太後如有所思。徐氏的話倒也不無事理。

前次戎人攻陷都城但是四十幾年前的事，太後比她大不了幾歲，不成能見過當時的景象。

前幾日的馬球賽，姚潛和陳守逸並肩作戰，兩人場上又共同非常默契，姚潛重視不到陳守逸纔是怪事。想必他從當時起，就打上陳守逸的主張了。

那次戎人直逼京都，天子倉猝出走陝州，行狀極其狼狽。戎人不但劫奪都城，乃至另立偽帝。幸而那年盛暑，城中疾疫流行，令戎人不得不回撤，不然不知各種勤王的兵馬要花多少時候才氣奪回都城。自那今後，隴右十三州全數陷於西戎之手。

顏素在門口等了好久，終究瞥見徐太妃一行人的身影。

“出兵以後？”顏素一愣。

“我當然不肯意青翟也經曆如許的事，”徐九英道，“但是兩方爭鬥，不是你讓步，對方就會給你活路的。西戎至今都還輕視我們孤兒寡母，連派來媾和的使節都這麼放肆，你讓我如何信賴他們的誠意？何況我也問過彆人，之前中原和他們不是冇有過和議，可西戎也並冇有真的遵循，頂多過上幾年就會捲土重來。我看此次也不會例外。他們新立的讚普職位不穩，才情願跟我們臨時和解。過幾年他站穩腳根，十有*會撕毀和談。與其當時再倉促應戰，倒不如趁西川現在另有銳氣，先動手為強，把維州奪返來，起碼還能占點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