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頁/共4頁]

來人對她一笑，方要開口，牙娘身後卻傳來東平王略顯驚奇的聲音：“阿兄？”

“西戎使團來訪之事，阿弟應當傳聞了吧？”廣平王問。

“他當時急著掠取阿爺的令符，”陳守逸歎道，“冇顧得上殺我。有幾個忠仆搏命護我殺出重圍。可惜他們厥後……我們一起被他追殺，逃出河北時，就剩我孤身一人了。”

“阿弟？”廣平王有些驚奇。

陳守逸既不承認也不否定：“三娘特地約我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

東平王沉默半晌，點頭道：“我不同意。”

“到你府裡不見人影，可不但要來這裡堵你了？”廣平王口氣中不無指責之意。

經曆這麼多事，功名利祿應當早不放在眼裡了。對於陳守逸如許通透的人來講，除了風趣，大抵確切冇有甚麼來由能讓他脫手。

苗條的身影微微一僵，好一會兒才轉過甚來。月華下的麵龐非常清秀，恰是陳守逸。看清來人，他目光微露暖和之意，口中卻道：“三娘在叫誰？”

“為兄倒是戀慕阿弟，竟能尋得此等清閒去處。”牙娘走後，廣平王打量著屋舍，對東平王笑道。

他極少來北裡尋歡。出去時見牙娘這裡堂宇寬靜，前植花草，後有閒池，再看茵榻帷幄無不精美講求。再看牙娘善解人意，和順體貼，他不免恍然，如此才子，又是此等清幽之地，難怪他這兄弟會在此戀棧不去。

“天然是為了報仇。”陳守逸安靜地答覆。

“足下是……”牙娘有些迷惑地開口。

陳守逸沉默好久，輕歎一聲：“已經十幾年冇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楊翌。”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那你入宮……”

牙娘拂開門簾，倒是名青年男人立於門外。此人方臉濃眉，高鼻厚唇，眼睛的形狀和東平王有些類似，卻不像東平王那麼深髓有神。

東平王嘲笑：“之前我不過弄錯了姚潛和顏三孃的事，你們就疑我和你們不是一條心。前次竇懷仙和陳進興的事我又弄巧成拙，你們豈不是更要猜忌我？既如此，倒不如我本身離遠些，免得再惹人嫌。”

月光清冷映照宮牆。昏黃燈影下的閣道上，一個頎長的身影安然鵠立，單獨凝睇著下方殿宇裡的微光。

東平王聽到姚潛二字，微微皺眉，問他：“歸義坊那邊是甚麼意義？”

說完，她便儀態萬方地帶著婢女退了出去，留他們伶仃說話。

“淺顯人家的孩子連學習騎術的機遇都很難有，”顏素見他不置可否，自行續道，“更彆說精通擊鞠。如果節度使，特彆是盧龍節度使之子，從小學習這些技藝倒是再公道不過。且我看你年紀和楊定方的次子附近，就猜你定是楊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