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頁/共4頁]

姚潛聽聞此言，倒是精力一振：“臣明白。”

太後靈敏，已然明白西川企圖。她公然如張世維所料，很有遲疑之色：“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張世維忙安撫他道：“姚君莫氣，太後並未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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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潛正籌算歸去和張世維商討，再找機遇進言，賜宴倒是個能夠操縱的機會，也就承諾下來了。

姚潛點頭，接著又有些迷惑：“但是某觀西戎使團氣勢放肆，不像有締盟的誠意。”

姚潛肅容道：“自失維州，戎人利其險要，來去自如，幾次擾亂，導致川蜀一方殘弊。使君素有壯誌，數年來肅除積弊、厲兵秣馬。現在西川高低一心，誓雪前恥。”

太後忍不住嘲笑：“我雖為婦人，也知疆場凶惡，勝負難測。中原對陣西戎已近百年，勝負之數多少，姚卿又豈能不知！”

張世維也麵露憂色：“想必是戎人看陛下年幼，又是太後當政，覺得孤兒寡母好欺負吧。傳聞戎使還在要求中原交納歲捐呢。”

姚潛忙道：“守疆護土乃是臣的本分，何況去歲來襲的隻是小股兵馬，實在不敷掛齒。等臣真立下大功，再向太後請賞不遲。”

既然要與宰相商討，申明出兵一事不是完整冇有轉寰的餘地。太後疏於兵事，一定曉得此中短長，宰臣當中，總會有明白的人。不但南衙重臣，就是神策軍的兩位護軍中尉也都無妨一試……

太後正坐在簾後飲茶，見他出去，放下茶盞，對他暖和一笑：“姚卿彆來無恙？”

姚潛入幕西川，並不能直接晉見太後，而要由本鎮進奏院先行上奏。張世維曉得此次西川所圖甚大，不敢有涓滴耽擱，很快就上報了動靜。

姚潛也冇希冀太後能一口承諾，持續勸說：“維州南抵江陽，東臨成都，北望隴山，為兵家必爭之地，毫不成棄於戎人之手。現在西戎大局不決，恰是中原光複江山之機，還請太後三思。”

“恰是，”張世維答覆，“西戎新君雖立，但國中局勢尚未穩定。此番除了奉告新君嗣位，戎人另有會盟之意。”

太後寬宏，並不計算他的失禮。固然態度分歧，但姚潛為國之心她並非不能諒解，此時反而另有幾分歉意。她暖和道：“五今後，宮中賜宴西戎使臣，卿既然在京，無妨同來赴宴。”

“恰是細心機慮過，知其嚴峻，我才勸卿等慎重。”太後道。

一行人奔馳數十裡，在城門方纔開啟的時候就到達了都城。

“現在早就不是先帝即位時的風景了。”張世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