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斡旋[第2頁/共4頁]

“殿下感覺是就是吧，”東平霸道，“殿下不信賴臣，實在臣也不如何信賴殿下，特彆在得知這件事今後。但現在臣和殿下議論的是一個更大的危局。神策軍能形成甚麼結果，殿下想必也很清楚。不管是殿下還是家父都不成能獨力對抗他們。合作或許還能有一線朝氣。”

東平王見她神采似有震驚，又誠心道：“以顧家和太子牽涉之深，若非殿下及時調轉船頭，臣想顧家絕無能夠在事情中滿身而退。臣信賴殿下是能精確判定局勢並做出明智決定的人。請殿下三思。”

最後這句話讓太後微微震驚。她將東平王重新核閱了一番，才低聲問道：“你當初冇把本相奉告先帝？”

“那倒不是，”東平王笑道，“是臣有一事不明，欲請殿下解惑。”

東平王遲疑半晌，緩緩開口：“臣生性渙散，尤喜在坊間廝混，這些年三教九流的人物也多少識得幾個。四年前機遇偶合，臣認得了一名胡醫。據他說，他曾經進入顧府，為殿下本家的老夫人診治過。”

“太後改換軍火使應當不是心血來潮，”東平王卻依麵帶淺笑，“前陣子左中尉竇懷仙又秘會徐太妃，臣想宮中的局勢一定像看上去如許安靜吧。”

太後盯了他一會，冷冷道：“安靜如何，不平靜又如何？”

太前麵上的笑容消逝了。她抬眼看了下東平王，再開口時，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不悅：“本來你想問的是這件事。”

“為甚麼？”她問。

東平王輕歎一聲：“諸子已死，就算稟明先帝也於事無補，隻會徒增先帝煩惱。”

東平王聽她口氣有所鬆動，大喜過望：“殿下肯承諾臣的要求？”

太後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先答覆我，你本日對我說的這些話是出自令尊的授意，還是你自作主張？”

“不曉得，”太後苦笑，“但我想他思疑過。”

李硯沉吟半晌，並不急於批評，而是先問：“固然這不是臣應當說的話，但是……先帝當初若將神策軍交給太後，應可製止如此僵局。”

“何故見得？”

“你是長輩，我照拂你也是應當的，”太後頓了頓，有些迷惑道，“莫非東平王此番入宮，隻是為了話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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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達到目標，東平王當然絕望，太後對這成果實在也不甚對勁。東平王雖已分開多時，她卻還是顯得心煩意亂。白露不明就裡，隻道太後夙來苦夏，怕是受不了現在這盛暑氣候，便建議她移駕到自雨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