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勸服[第1頁/共4頁]

固然兄弟倆誰都冇開口，在場的人卻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不約而同地紛繁退後。正在歌舞的伶人停了演出，倉促了局。連東平王懷中的美人也在他放手之時倉猝起家，退到一旁。

廣平王盯了他半晌，俄然明白了：“因為我們是你父兄，你狠不下心，對不對？”

他的沉默讓廣平王更有掌控，趁熱打鐵道：“太後連諸司如何運作都不清楚。前次食利本錢之事，她已經鬨了笑話，今後還不知會出多少忽略。至於太妃……為人粗鄙、目不識丁，讓她涉政隻會更加不堪。且她們都是深宮婦人，比起輔國重臣，她們更情願靠近寺人。她們失勢會重用甚麼人，可想而知。而國朝數代以來，寺人擅權，幾經喪亂，現在才方纔規複些元氣，阿弟放心把朝廷交給她們？”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廣平王內心一驚。

“不錯，某曾經說過這話。”

廣平王續道：“我曉得你對我和阿爺有很多不滿，感覺我偽善，感覺阿爺有非份之想。但我問你一句，你至心感覺太後和太妃是合適治國的人嗎？”

廣平王頓時覺悟，大喜過望：“崔先生公然冇看錯阿弟！”

“宣武……姚潛？”東平王目光一閃。

“你既然都曉得，”廣平王緩緩道，“為甚麼不說出來？”

廣平王見瞭如此低俗的歌舞，忍不住皺起眉頭，輕咳一聲。

“大王來此，不知有何見教？”門內崔先生的聲聲響起。

東平王吐出一口濁氣，苦笑道：“固然事出俄然，你手上卻有籌辦好的粗布衣服，應當是早就打算好要扮成布衣出逃。你帶我鑽的狗洞也是事前細心掩蔽過的。你是不是一向都曉得戾太子在乾甚麼？”

多好笑。一向滿口仁義的兄長，卻能對兩個年幼的堂弟見死不救。本來他教的那些事理他本身並不信。

東平王已將世人遣退，聽聞此言，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冇想拋清，我就是不想摻合。”

崔先生一番闡發令廣平王有了線索：“心結？或許……”他冇有說下去，而是向門內拱了拱手：“某明白了，多謝先生指導。”

“有甚麼好談的？”東平王白他一眼，不耐煩道，“我前次說得還不敷清楚？你們愛如何折騰都行，彆拉上我。”

“當時我要帶著你逃命，”他耐煩解釋，“阿爺不在，我們都不曉得能不能逃出世天，那裡還不足力管他們？”

“甚麼？”東平王愣住。

崔先生便不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不知大王想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