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紫筍[第1頁/共4頁]

兩人奉侍太後睡下，一夜無話。

太後分開，紫筍在顧家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剛要回家，卻有個顧家人叫住了她，對她道：“太後指明賞你一百貫錢，稍後我讓人送至娘子府上。”

“那就說……”太後沉吟半晌，淡淡道，“請他早歸雲館，儘力攻書，將來出息有望，尚可得配良緣。”

小婢領命，退出去傳話。未幾時便見一婦人入內，向太後盈盈下拜：“奴婢紫筍拜見太後。”

“何事？”她從回想中驚醒，及時袒護了本身的情感，安靜地問。

顧府現在的婢女鮮少有人奉養過太後。諸人聽了太後的話，也摸不準太後是對勁還是不對勁，故都屏息靜氣，不敢冒昧。

紫筍點頭：“見著了。”

太後身邊離不開人，她退出後便去找了團黃和白露。兩人得太後答應掉隊到房內，卻見太後還在神思不屬地看著身側的經卷。

太後沉默。

太後另一隻手覆在母親手上，柔聲和她說話。未幾時有侍女呈上羹湯，太後接了，親身喂母親進食。其間白露和團黃數次欲接辦，都讓太後製止。喂完大半盞湯羹，又看著老夫人入眠了，太後才草草用了些飯食，隨後登車回宮。

“幫不了？”男人忽的收回一聲嘲笑，“那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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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該如何和他說？”紫筍有些難堪。

她微微遊移，問了一句：“太後可有交代甚麼話？”

男人有些孔殷地問：“那我托娘子的事……”

“你家中都好？”太後問她。

紫筍隻道是顧家來人，倉猝擦了手，出來應門。

“是……”

紫筍趕緊應下。

白露和團黃想她們主仆久彆相逢，話舊也是人之常情，便都應了。退出去時白露又道：“奴和團黃就在隔壁，太後如有叮嚀，煩請娘子傳達一聲。”

男人歎道：“竟能說出如許的話……她公然狠心。”

“不消了，”太後懨懨將書捲了起來，“我累了，這就安息吧。”

“娘子已非顧府之人，不敢擅入，一向候在內裡。”

白露見屋內燈光昏黃，怕她傷眼，上前輕聲道：“奴婢再點幾盞燈吧。”

“太後。”身後團黃的聲聲響起。

他握住她纖長的手指細細摩挲，輕笑道：“不害臊。”

太後的語氣略顯遲疑：“他……還像之前那樣？”

弈棋的兩邊旗鼓相稱，且相互熟諳，棋局未至中盤，中腹廝殺已難捨難分。

紫筍道：“他一小我，還在和人賭棋。”

太後臉上閃現一絲苦笑：“我不必再曉得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