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平凡的世界[第2頁/共5頁]

站著瞧他一會兒，隔著那塊布坐下來。

說話的工夫兩人也上了車――車廂裡寬廣，氣味也不算難聞。靠窗有兩條牢固的長凳，能坐上三四十人。可瞧見他們兩個的穿著、又瞧見劉公讚先前做的事，百姓們便都聚到車廂那一頭去了，自發為這兩位朱紫留下充足的空間。

劉公讚看他一眼：“照這個速率，我們還得三天賦氣到渭城。心哥兒，你現在走路就真用走的，吃的喝的也貨真價實――這凡人的日子過了四五年，還冇膩味呀。”

李雲心一愣。但他想了想，說：“能給的，就給你。”

他站起家背了手，踱出去兩步。又遠看那農舍一會兒，轉過臉。

劉公讚笑起來。

“李薔薇啊……”白雲心低低地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有我一點妖元的化身。”李雲心說，“這事兒，閒魚也曉得。”

“你現在在這世上――我曉得你疇前的天下這類事不好――可在這世上，這類事不希奇。再者說……她們兩小我在存亡關頭許下承諾，當時是有至心的。現在她們既然又提起這事，可見至心還是至心……”

劉公讚抬起手，在他膝上悄悄拍一拍：“該給個伴隨的。”

……

“……啊。”她沉默一會兒，“恭喜。”

“好。”

風漸突變小了。一隻鷹在天上慢悠悠地轉，又猛地紮向遠處。

“哦。”

聽他說得煞有其事，劉公讚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隨即收斂笑意：“如何了？”

“感謝。”李雲心折了一根草莖在手裡漸漸地繞，“是女兒。叫薔薇。”

“嗯。”

“一點小事。”劉公讚笑著說，“該是這車裡的甚麼刻符出了點題目。可我冇瞧明白，就乾脆畫了個符印上了。能跑起來就好。”

他怔住。隔半晌才微皺了眉：“你是指――”

“提及來……她的君父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以後冇了你，她去同你母親住在一處。說是奉養也不為過――這世上世俗人家兒媳應儘的本分，也算都儘到了吧。不然你不會五年間去隻去看了你母親三次。因為她叫你放心了。”

“這是……”

“那是天然。”

然後他又坐一會兒，籌算起家。

但他冇有走下去，就這麼遠遠瞭望一會兒、重坐下了。

“那邊還要多久呢？”

白雲心笑笑：“我還覺得因為李淳風的事，你得跟他們再大鬨一場――或許打到幽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