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貓與鼠（二）(3)[第2頁/共4頁]

“玻璃，玻璃上是甚麼……”

俄然，他想起衣袋裡裝著打火機，倉猝取出來，掀動幾下，一束小小的火苗在手中亮起來，麵前的事物也終究看清了。

儲備所裡擠滿了來領退休金的白叟，門口的主動存款機前也排著長長的步隊。方木看著那些戴著老花鏡，一遍遍查對存摺上金額的白叟，衡量了一下，無法地排在了存款機前的步隊裡。存款的步隊遲緩地向前爬動著，方木一邊看著腕錶，一邊焦心腸向前麵張望著。好不輕易輪到本身了，方木取出1000元錢，緩慢地向校門口的出租車乘降站跑去。

“是誰？把刀扔下！不然開槍了。”

方木把頭頂在冰冷的車窗上，腦海中又閃現出孟凡哲印在警車車窗上那張抽泣、驚駭的臉。

穿過那些人跡漸少的大街冷巷，出租車最後停在了一個室第小區前。

“好吧，你記一下，S市白塔區水灣北街83號，金座小區6號樓3單位401。”

“17塊。”司機指著計價器說，方木邊向小區裡張望，邊拿出一張50元的紙幣遞給他。

孟凡哲的媽媽剛纔說信裡提到了一個大夫，這開端證明瞭方木的猜想。而如果真的有如許一小我的話，那他必然跟這一係列連環殺人案有關！

方木閉上眼睛。

門是老式的木門，內裡包著鐵皮，門上還貼著客歲的福字。方木輕叩了幾下，冇有覆信，他側身看看中間的窗戶，內裡也冇有燈光瀉出來。

家是甚麼？冒著熱氣的飯菜，和緩的拖鞋，熟諳的床鋪，另有父母密切的責怪。

離沙發越近，方木的心跳得越快，他的牙齒“咯咯”地高低撞擊著，感到手已經抖得快捏不住打火機了。就要走到沙發跟前的時候，打火機俄然燃燒了，方木的麵前又墮入一片暗中當中。他邊掀動著滾燙的打火機，邊摸黑向前挪動著腳步，感到膝蓋頂到沙發的時候，打火機也砰的一聲躥起一條長長的火苗。

方木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一點點黑下來的天空。偶爾停靠在一些小站的時候，會有零零散散的人拎著大包小包擠上來。搭客們穿戴、身份各彆，但是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寫著即將回家的孔殷神采。

這裡的確是客堂，火線是一排地櫃，上麵擺放著電視機。地櫃的正火線是一排沙發。方木站的位置，正對著沙發的前麵。藉著打火機微小的光芒，方木模糊瞥見幾縷斑白的頭髮在沙發背上暴露來。

電話那頭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拉開抽屜的聲音，嘩啦啦動搖藥瓶的聲音，倒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