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式回京[第1頁/共4頁]

商州與長安相距並不遠，師徒二人淩晨出發，策馬時而慢行時而小跑，午後時分便已能遙遙瞥見巍峨的長安城了。不過，令宋先生非常不測的是，竟有好些人等待在灞橋外的長亭內，狀似驅逐他們師徒返來。但是，再細心看去，這些人卻幾近皆是些陌生的年青郎君，帶著彷彿看熱烈普通的笑容，全無半點真情實意。

王子淩冇推測他竟然快速就抬出了宋先生，當即絞儘腦汁想著該如何應對，必然要當眾讓他出一次醜方能臨時解他的心頭之恨。

“如何？阿兄不曉得麼？之前宋先生不是曾借住過一段日子？”王子淩故作驚奇之態，“阿兄與新安郡王如此靠近，竟然未曾奉告我們，未免也太太謹慎了些。”言下之意，倒是指責他隻顧著攀附繁華，卻不肯提攜兩個弟弟了。

“如此說來，老夫該當見過這位郡王。濮王殿下當年經常帶著一名少年郎四周走動，約莫便是他罷。他看起來脾氣很溫厚，應當不會隨便回絕纔是。哼，不管旁人如何說，老夫偏要去住一住那園子，他們又能拿我如何？！”

三年不見，王子淩看上去風采翩翩，頗似模似樣。他脾氣踏實，沉不住氣，宇量又非常狹小，明顯並不是成大器者。不過，顛末楊謙多年教誨，在外人麵前總算是不輕易暴露馬腳了。至於周籍言先生，原就未曾將他當作端莊的弟子，至今為止他的身份仍有些難堪，隻是很少有人曉得罷了。

王子淩何嘗不知本身一照麵就輸了一籌，想起楊謙時不時就在他麵前讚美王子獻，眼中當即浮起幾絲妒忌與狠意。接到小楊氏的函件後，他本想帶著一群人來瞧瞧王子獻師徒二人的落魄之態，挖苦他一番，順帶激一激他趕不上貢舉測驗，再抬起現在早已高高在上的楊謙刺激他。

“你們的課業如此繁忙，我又如何忍心打攪？並且，我們兄弟情深，也不必在乎這些繁文縟節。”說罷，王子獻又向著他身後那些少年郎行了叉手禮請安，而後回身扶著宋先生上馬，畢恭畢敬地攙著他走了兩步，方歉然道：“先生體弱，受不得北風，不如我們先進都城再敘分袂？”

當然，有王子睦在，這些事自是瞞不過王子獻。他暖和一笑，翻身上馬，緩緩環顧著世人，終究視野落在王子淩身上：“二弟，你如何曉得我們本日返來？還特地冒著北風在這裡等？冰天雪地的，何必如此？”

“不必你體貼。”宋先生冷哼道，“老夫樂意住小院子，便住小院子，樂意住大園子，便找濮王殿下去借！不必你如許的小輩橫加乾與！就算你兄長是老夫的弟子，也向來隻聽老夫之命！還冇有甚麼人能讓老夫改主張的！”說罷，他鬍子一翹，甩了甩袖子，推開王子獻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