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臨終之言[第1頁/共4頁]

這時，秦皇後又望向李泰：“三郎，你也分歧適有甚麼野心，閒王不是一樣安閒麼？現在吟詩作賦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也彆再多想了。終歸，是你們的父親將你們都寵壞了，忘了本身的本分。兄弟鬩牆，最接受不起的並非你們，而是我們二人。你們視相互如仇寇，就如同在我們心上紮刀子。如果當真孝敬，就替我們多想一想罷。”

李徽口中跟著兄弟們一起承諾，心中思路卻沸騰起來：有了祖母這句話，叔父真的會替他們做主麼？真的不必再憂心濮王一脈的今後麼？不，當然不能隻依托叔父，本身也有該做之事――比方將幕後阿誰攪風攪雨的凶手尋出來，為上一世的兄長報仇！若不撤除此人，在他的算計下，不免皇室中還會掀起甚麼風風雨雨。

“好……你說甚麼都是好的……我悔怨了，為何當初冇有聽你的……”賢人喃喃道，“不過，起碼也讓大郎和厥卿……跪送你最後一程……”

接著，秦皇後又看向李衡，顯得分外馴良：“二郎，這些年你也過得很辛苦……我都看在眼中，也曉得你的一片心。你們兄弟幾其中，也唯有你，最不需求人操心。今後好好孝敬你父親和你阿孃罷。”

“……”賢人久久不語，老淚縱橫。

“孫兒們都過來罷，讓祖母好好瞧一瞧你們。”秦皇後又道。幾個孫兒跪在榻前，都早已是泣不成聲。她顧恤地望著他們：“你們都是好孩子，莫要教你們阿爺纏累了。萬事都不必感覺難堪――祖父在，自有祖父為你們做主；叔父在，也有叔父為你們做主。”

“是的，或許你確切該恨我、該怨我。冇有教好你，是我的錯誤；冇有勸服你們父親不成逾矩，不成逾禮，不成因私寵而忽視其他，是我的錯誤。但我最大的錯誤，便是支撐他立你為太子，隻因為你是嫡是長――”

在燈火的映托下，秦皇後的氣色顯得極好，彷彿再也不見纏綿病榻已久的衰弱，彷彿再也未曾有乾枯蒼黃的病容，眸光亦是更加清湛非常。世民氣中無不一凜，都不由得想到了“迴光返照”，欣喜當中便帶出了更深的哀思之意。

賢人在一旁想要插言，姊弟二人卻彷彿有了默契，都假作未曾瞧見。未幾時，秦皇後終歸是累得躺了下來，深深地凝睇著賢人，柔聲道：“二郎，你可還記得，當年阿翁曾經想讓我們出繼一個孩子給六郎。”

“是，阿孃，孩兒服膺在心。”李昆紅著眼，墮淚回道。

蘇氏幾人悄悄承諾著，早已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