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頭七[第2頁/共3頁]

聽到這句話，霍腐敗猛地從難過中回過神來，他一把抓住麵前的那隻碗，發明它從碗口到底部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縫。他站了起來，“噔”的將那碗放在桌上，兩眼朝屋裡屋外不斷的尋覓著，“小莩，是你嗎？是你返來了嗎？”他分開桌邊，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著，“爹爹曉得你走的不甘心，曉得你是被阿誰毒婦害死的，你放心，我已經將她交給官府了，定要讓她替你償命的，小莩啊，你如果有靈，就在陰曹地府等著，千萬不要放過她，讓她長生永久都不得超生……”他惡狠狠的說著，完整冇有重視到中間的許總管早已經抖成一團，勉強扶著桌角才氣站穩。

夜已經深了，一世人等還陪著霍腐敗守在小莩的牌位前，遵循端方，今晚靈堂裡必須蠟燭長明，統統的人都要徹夜留守，不然小莩的靈魂就會尋不到回家的路。

“行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甚麼府裡不府裡的，”許總管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向四周偷偷摸摸的看上一眼，彷彿驚駭被一雙不著名的眼睛盯上似的，他把頭靠近雲鶯的耳垂，輕聲說道，“你……覺不感覺不對勁？”

“今兒是小莩的頭七，府裡有好多事情要籌辦……”

霍腐敗擺了擺手，“我不餓，叫她們把蜜斯常用的碗拿過來，她回家用飯，總不能連餐具都不備好。”

雲鶯的眼眶中垂垂蓄滿了淚水，她捂著臉悄悄抽泣著，“我不想的，我不想害死她的，但是我真的窮怕了，也過夠了孤苦無依的日子，阿誰女人一進門，就把我當作眼中釘，被她趕出府是遲早的事情，我……”她俄然跪倒在地上，衝著玉輪不住的叩首，“小莩，你諒解我，諒解我……”

“你可算來了，如何擔擱了這麼久。”許總管吃緊的朝雲鶯走去，拉住她冰冷的小手。

許總管把雲鶯從地上拉起來，他的臉上不知甚麼時候多了幾分剛毅之氣，他握緊雲鶯的手，“我都想好了，我們分開這裡，到一個冇人熟諳我們的處所重新來過，把這些爛事十足拋開。不瞞你說，這幾年我也積累了很多銀子，我承諾你，會給你安穩的餬口，保你餘生都衣食無憂，雲鶯，”他雙手的力道垂垂加大，眼底的光彩越來越深，“你跟我走，好不好？”

那小丫頭嚇得一個激靈，連聲承諾著朝後廚走去，冇過量久，她就捧著小莩常用的那隻青花瓷的小碗神采鎮靜的走了出去。

“老爺，總管，”那小丫頭結結巴巴的說著把碗放在桌上，“蜜斯的碗……碗……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