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骨罈[第1頁/共3頁]

“不好，剛纔竹蒿抬得太高，彷彿撞到了橋上的甚麼東西。”老船伕一邊說一邊回過甚，卻在看清楚那東西時，嚇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不消尋了，她冇有親人的，冇有的......”老船伕話已經說倒黴索了。

劉敘樘點點頭，“我就這點東西，到了岸拿下去便可。”

“敘樘，敘樘。”

劉敘樘擔憂那老船伕對付不來，因而走到艙門前，他剛想說話，卻俄然看到火線一座石橋從雨霧中冷不丁的冒了出來，眼看就要撞在烏蓬上了，幸虧那老船伕經曆豐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將船蒿深深的插入水底的淤泥裡，將整條船壓向深處。

劉敘樘冇有惱他，他看著地上那堆碎瓦片，和內裡灰紅色粉末狀的東西，又轉頭望向老船伕，“莫非，你剛纔用竹蒿撞掉的東西是骨罈？”

“我......”

劉敘樘伸手攔住他，“現在浪大，你先掌船，打掃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他語氣果斷，不容有疑，那老船伕顫巍巍的衝他點點頭，重新拿起竹蒿站在船頭，不過，他仍時不時轉頭偷瞄劉敘樘的行動，眼睛裡灌滿了驚懼。

劉敘樘“唰”的抬開端，兩眼含淚望向前麵阿誰恍惚的影子，輕喚了一聲，“父親......”

劉敘樘剛舒了口氣，卻聽“啪”的一聲，彷彿有甚麼東西從高處落下，摔碎在船板上。

“客長，你若執意如此，我隻能違背先前的商定了，我將你送至下一個港口，你情願去安葬它也罷，還是要帶著它上路也罷，都和我冇有乾係了，你再尋一艘船便是。我們跑船的，一貫忌諱這個，還請您諒解。”老船伕彷彿健忘了劉敘樘官爺的身份，將這段話說得果斷而連貫。

劉敘樘蹲在那堆混亂的骨灰中間，雙手合十拜了三拜，口中喃喃說道：“本不該對往生之人如此失禮，但受情勢所迫，也隻能將一部分未浸水的骨灰臨時彙集起來，待我找到了你的家人，再將你好好安葬。”話畢，他便拿起中間一個空了的酒罈，手捧著僅存的那點骨灰，將它放進壇中，然後用蓋子將壇口封死。

劉敘樘搖搖手，“那倒不必，不過，白叟家，您對這一帶很熟諳嗎？”

老船伕冇答覆他，他找到了一把冇剩下幾根枝兒的掃帚，拿著它朝那堆粉末揮去。

剛說了一個我字，船身俄然開端狠惡的搖擺起來，好似撞到了甚麼極其堅固的東西上麵，俄然，一個大浪打來，將劃子的從下至上掀起，幾近是豎著插在水麵上。那老船伕還來不及抓住甚麼，便從船尾滑了出去，掉入水中。劉敘樘見伸手抓他不住，便腳尖悄悄一點，想從船頭跳出去，但是緊接著又是一個浪，這個浪比前次還要高還要凶悍，它異化著絲絲吼怒，劈臉蓋臉的將他整小我按入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