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連枝理[第2頁/共10頁]

不管如何，你來了。

怡君立即稱是，回身時，對強忍著笑意的姐姐抿了抿唇，用口型緩緩說：“如何不幫我查抄？”

剛滿十四歲的女孩子，身量纖纖，不施粉黛，穿戴湖藍色褙子、紅色裙子，一身的清雅高潔。鮮少有人能真正解釋“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一句，她便是那少數人之一。

字與畫，學起來都是至為辛苦的事，要反幾次複地練習一筆一齊截花一鳥，能耐久對峙的，必是出於十成十的愛好。

薑道成坐在廳堂，冇好氣地看著程詢。

“是麼？”廖碧君不由皺眉，“那你該早些提示我留意啊。”

薑道成不予置評，岔開話題：“說說阿誰案子吧。”

廖家姐妹兩個則得了葉先生的準話：今後每日上午去程府，除了處所分歧，統統還是。彆的，還彆離給她們安插了功課。

姐妹兩個聽了, 立時笑逐顏開, 向父親伸謝。

“如何提示？”怡君笑意更濃，“同一桌坐著，我如果給你遞眼色，她必然會留意到。再者，她提及甚麼，我也不能總搶在你前頭接話，會讓你冇麵子。把心放下，冇事。她要密查的隻是門外事，除了關於程府的，我們奉告她也無妨。”

薑道成見當今次輔全然是禮賢下士的做派，心漸漸結壯下來。席間，不免問啟程清遠彆的兩個兒子。

“碧君姐姐的書法，我倒是不丟臉到。”廖芝蘭誠心腸恭維，“姐姐的字實在是好，不要說我了，便是我兩個哥哥都自愧不如。”

“長輩曉得。”程詢顯得愈發謙恭，“先前的激將法，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您包涵。”

怡君點頭，和廖碧君相形去了暖閣見客。

怡君笑起來，“我的畫，比繡品還差。如果超卓的話，以我這類性子，如何能夠不顯擺一番。”

而終究的成果是，師徒兩個都不肯收他。

重新來過，他但願把母慈子孝的景象長年保持下去，這對誰都不會有壞處。平心而論，非論如何的兒媳婦進門，母親都不會做惡婆婆。宿世程謹的婚事，父親連個號召都不打就定了，母親私內心一百個不樂意，比及新人進門，還是兒運營出了婆媳和諧的景象。

於她，本日隻是初遇。

葉先生常在都城，關於這位程大少爺的事情，聽過太多，見他彬彬有禮的，全冇傳言中的傲氣、不羈，又是凡事好籌議的態度，不測以後，非常歡樂。

談笑間，程清遠過來了，見禮以後，客客氣氣地聘請薑道成到正院的暖閣用飯，命程詢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