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剔銀燈[第2頁/共4頁]

程詢給她寫了兩道題，待墨跡將乾，遞給她，“看看，隨便選一題。”

“小的已經叮嚀下去：商陸每日到達程府之前、分開以後，仍需留意，不得粗心。”

“的確。”程詢道，“給你出道題。”

程祿持續道：“本日，傳話的小廝先去了商陸住處，遞帖子求見，扣問去處以後才又追到王記――是打著薑先生的名號，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起狐疑。”

“我隨便發下去？”薑道成瞪著他，“發下試題以後，是不是還要監考？我一把年紀了，那裡坐得住？”

廖大太太持續瞅著長女運氣。

昨晚，姐姐聽阿初說完所知的原委，麵色越來越差，踉蹌著回到寢室，便又哭了起來，冇用晚膳就胡亂歇下了。到今早，不肯起家，說要安息兩日。

姐姐把阿初探聽到的動靜細心揣摩一番，總會更加慎重地對待商陸這小我吧？

怡君打小就活潑，相較之下，她顯得很文靜靈巧。但是，幾歲的孩子哪有不貪玩調皮的，時不時就會一起肇事。

商陸天然冇有不樂意的，恭宣稱是。

程詢點頭。

程福把賬冊放到程詢跟前，安設在案頭，看一眼正在磨墨的怡君，念及“有事，弟子服其勞”，便冇上前去幫手。雖說自家大少爺隻是暫期間辦，在本日，便算是廖二蜜斯的師長，臨時的門生幫他點小忙，在道理當中。

程詢放開一張宣紙，提起筆，飽蘸了墨，一麵謄寫一麵問程福：“誰送來的？”

同一時候的廖家，阿初來到怡君房裡，稟明探聽到的動靜：“那位公子姓商，單字一個陸。商公子歸去了一趟，向伴計探聽大蜜斯何時分開的。厥後在王記，跟老闆多說了幾句，小人估摸著是實話。”

胡思亂想間，程詢走進門來。

說來諷刺，她從不是有脾氣的人，真不是，但在母親麵前，越來越牙尖嘴利。

不再出聲非難，就是情願順勢下台。羅媽媽立即叮嚀房裡的丫環：“快快快，金釧奉侍著大太太去換衣, 銀屏去籌辦待客的茶點, ……”一通調派, 下人們忙起來，突破了之前母女對峙的凝重氛圍。

她要留在家中作伴，姐姐說不可，犯不著為這麼件事一起告假遲誤功課。

程詢對勁地笑了笑。

與母親爭論是家常便飯。

“商陸分開程府以後，先回了住處，隨後去了湘菜館、王記。”傍晚，程祿向程詢稟明後續，“廖家保護阿月朔向留在那條街上，等商陸與湘菜館伴計、王記老闆敘談分開以後，使銀錢探聽了一番，末端，又去了商陸的住處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