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蕭人尚香[第2頁/共3頁]

調香師？那但是萬當選一的人才，比她這以色事人的歌姬，職位不曉得要高多少。

他本身是德靈縣大族方家的長孫，在家裡就已經被各種端方拘得緊，但和韓睿這類身份的人比又不算甚麼了。

近百艘畫舫上，無數盞敞亮的花燈將樊江妝點成水晶龍宮普通。燈光月色伴跟著江水飄飄零蕩，一江碎金，令人沉浸。

方少白與薄春聞言，都從視窗朝下方看去，遠遠地隻看到有個小女孩鄙人麵和這艘畫舫的幫閒在拉扯。

“臭小子！”

“咦，春娘，上麵有人在肇事？”

甘秋和甘冬明天就很慚愧地對她說，都是哥哥們冇用，不能給你買標緻的香囊。等我們把債還完了，哥哥們必然帶你去城裡最好的香鋪挑個好的。

她略施脂粉的麵孔皎如明月，巧笑倩兮間，似有光彩流轉，不愧是曾顫動一時的名妓。

平時這裡也是高朋滿座，但今晚，廳裡卻隻要兩位客人。

韓睿毫不在乎地聳聳肩，把顆巨大的葡萄往半空一拋，張口接住嚼起來，非常對勁地哈哈大笑。

每一家的畫舫都極儘豪華，但是最富麗的，還屬德靈名妓薄春的那艘“春光好”。

一名錦衣少年斜斜地坐在緊挨大窗的圈椅上，手裡拿著串顆顆飽滿的紫紅葡萄，正一顆接一顆往嘴裡丟。

“放心啦少白哥，該裝的時候，我必定會裝得比誰都聽話，哼……”像是想到了甚麼不鎮靜的事，韓睿漂亮的臉上掠過些許陰雲。

“你們兩兄弟又鬨甚麼呀。”

清甜脆爽的叫賣聲，與其他攤主的呼喊融彙成一股股的聲浪，沿著江麵傳向遠方。

但是現在的蕭朝，番香禁令早成一紙空文。不管是宮廷還是官方，尚香之風極其流行，醫藥、飲食用香天然不消說，略微講究點的人家用香的處所但是多著呢。

坐在他斜劈麵的另一名年青人，正冇好氣地看著他點頭：“阿睿，你看看你這吃相坐相，被人瞥見，到京裡一嚼舌頭，又有得你受的。”

“大食國的薔薇水，在德靈還是少有。”

她右手捧著個小香盒，左手持香匙將一枚香餅投入香爐中。旋又細心地用香箸撥動爐中細細的一層香灰，讓香灰剛好將新投入的香餅埋住。

“唔，這葡萄不錯啊，彷彿比我家裡的還甜。”

方少白這回終究冇留手，右手摺扇順著就敲了韓睿額角一把。

“賣冰碗兒喲……清風涼口透心涼的冰碗兒喲……”

廳門外，一名身著鵝黃宮裝的靚妝美人正含笑款款而來，玉腕上捧著漆製果盤，甜果的暗香隨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