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東窗事發（二）[第1頁/共3頁]

老佛爺聞聽憤然作色，一手抄起家後的快意湘繡夾紗靠墊擲向致深罵：“瘋了心的孽障！一個個都為女人昏了頭不成！”

“猖獗！”皇上急得嗬叱，雙眸寒芒似要射穿我的心。他冷冷看我的目光，彷彿我是那害了貞妃告發的真凶。可我更是無法，清楚周身是口無從辯白，都不知此事如何而生，為何而來？

我豈能甘心，忙道：“老佛爺容稟，莫說周大人的宦海公事從不對臣妾提及，便是臣妾有那份膽量，怕是臣妾同貞妃娘娘會麵不過幾日，娘娘也一定敢輕信了臣妾，畢竟是掉腦袋的險事兒。”話至此，我內心的懼意反是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勇氣。不過是閒談了幾句，便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波。若無小人暗中搗蛋唯恐天下穩定，有那裡生出如許多的事端！

老佛爺聞聽，驀地間嗬嗬一陣笑，彷彿對勁於我的靈巧懂事，手捧鬥彩茶盞悄悄抿一口道：“還為那賤人討情葬入祖墳，依本宮看，就該開棺鞭屍！”

我心下一怵，暗想不妙，莫不是太後逼我親口說出那日貞妃氣惱的悖逆之詞?

我心下測度著老佛爺的企圖，可事發俄然，老佛爺又高深莫測，但是我能妄自測度？此舉是要斷了我這“枕邊人”的後路？千萬不該。莫非是為了揭露貞妃罪惡，可兒死已無從究查；還是震懾那些彆有用心用心叵測的異己吧？皇上，還是致深？亦或還是警告我不成背主謀事。

“啪”的一聲，茶盞置在案上，反驚得掛在一旁的八哥兒撲騰著翅膀叫個不斷：“大膽主子！大膽主子！”

我持續恭謹道，“臣妾想來想去，可不知太後見怪的所謂大逆不道之詞，是否是指此事？”我四兩撥千斤的拋清本身，但願皇上能明白我的無辜受累。

一番話，四下裡更是沉寂無聲，似是大家都長提一口氣，靜待老佛爺發落。我心下因為世人的寂靜更是忐忑。“賣官鬻爵”這慧巧美意提示我的話，這罪名如此輕巧便能被逃脫了？

太後悠悠地品茶，不再說話。

頃刻間我麵色慘白，我驚得不知如何說。捐官一事，我委實不知，貞妃同我交淺，更未提及。致深俄然跪前一步伏地賠罪道：“老佛爺，若果有如此悖謬之事，臣以內妾之罪，便是微臣之罪，微臣願去官賠罪，以儆效尤！”

我又說，“未能及時勸止，更未稟告周大人，是臣妾的罪惡。如果是以犯了宮規，就請治臣妾忽視之罪。”

“親爸爸開恩，親爸爸開恩！”皇上哀告著，他竟倏然跪在地上，向太後叩首連連。鞭屍？怕是最殘暴的酷刑莫過於此。生前飽受風霜淩辱，身後都不得安寧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