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當歸（二）[第3頁/共4頁]

她的目光驚詫，驚駭，眸光中如噴火普通，錯愕地點頭，周身瑟瑟顫栗縮去牆角。

晚間，一陣腳步聲，冰綃返來，對我說：“蜜斯，人已擒獲，捆在配房了。”

冰綃似懂非懂的望著我，滿眼利誘的點頭。

她咬緊牙關，咯吱作響，慘白的臉頰上那雙頎長的眼暴露崩潰般的神采。

隋嬤嬤回聲纔要拜彆，我喊住她，再三叮嚀著：“去查查，這菱兒是甚麼來源？她家裡可有甚麼人在，府裡更有甚麼牽帶。切勿讓人發覺。”

世人不無駭然，那丫環也目露驚色。貓刑，令人聽來無不膽怯，我現在聽聞所見最殘暴的科罰，莫過於此。

隋嬤嬤持續說：“想是有人在藥裡做了手腳。”

到了晚間，我纔打賞了送藥的人下去，隋嬤嬤便急倉促的出去。

冰綃聽罷一凜，見菱兒一臉驚奇地望著我，便厲聲替我持續叮嚀：“冇聽到八奶奶的叮嚀嗎？再去拿幾根棒子來。傳聞府裡的端方，對於那些手腳不潔淨的，偷偷摸摸的，就用這下作的科罰，這貓刑還是六姨太教會我們的。”

難怪我的病一日沉似一日，這些人好是暴虐。

她目光躲避我不看。

我悄悄地立在那邊冷眼旁觀，打量著腳下灰塵中的她。

我揉著那團紙，指尖碾著那些碎沫，摳了一點在鼻尖細細地聞。當歸？我更是驚奇，又細心聞聞。看一眼隋嬤嬤，若公然是當歸，她如何會不熟諳？何況我的藥中本就有一味當歸，這也不是毒藥，如何就見得是這丫頭？

她公然一愣，旋即冷眼斜睨我說：“謝漪瀾，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她紅紅的雙眼，眸光狠狠滴，一口吐沫啐出，驀地掙紮起家如獸狂般瞪眼痛罵：“菱兒受四姨奶奶的大恩，無覺得報，現在恨不得將你這個賤人扒骨食肉！賤貨，狐狸精！”

我心下必然，掐算火候該是剛好，就放柔了話音，對她說：“我知你內心必有苦處，也不想難堪你。你捐軀為的是甚麼？現在你隻要供出，是誰教唆你下藥的……”

“我有耐煩，貓可冇有耐煩。”我說，思忖著如何三言兩語便審出她的話，到底這幕後是和何人唆使？

看一眼隋嬤嬤，隋嬤嬤替我怒斥她說：“四姨太死，是她罪有應得，同我們奶奶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