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府（二）[第2頁/共3頁]

驗貞，對不潔女子刻薄的熱誠，固然各地民風體例不一，隻是道出來都令人麵紅耳赤。何況，那是對於女犯或者青樓女子的體例，從冇傳聞用在哪個王謝令媛身上。莫非，我莫名其妙初來周府，便要被人不明不白地折殺如此麼？

“冰綃，快給兩位姨奶奶看座。”我極力地叮嚀著，三姨太連連擺手說：“不必不必了。”

現在看來，他並不似我之前想的那樣十惡不赦了？

隻是，我們又是如何俄然倒在周府門外的？莫不是那蒙麪人……不對，那蒙麪人如何曉得我們是周府的女眷？呀！是了，那些黃毛匪盜一向在號令著說我是周懷銘的新妾，一心要給周懷銘戴王八帽子，欺侮我，也要當眾讓周總督都雅。或是被那蒙麵賊聽到，就此送我來周府。

我心下一沉，自發來者不善。她一聲“女人”彷彿將我推出了三丈開外，我驚奇地望著她，一臉迷惑，卻溫笑了說：“姐姐但講無妨，mm知無不言。”

“是冰綃替蜜斯換衣擦洗的。”冰綃忙說。

我正驚奇間，隻聽動聽的一聲響，珠簾一打，丫環們眾星拱月般，走出去一名嬌俏的美人兒。

六姨太卻含了一臉淡淡的笑胸有成竹般說：“我們姐妹前來，是奉了太太之命，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問女人。”

“冰綃，這衫子，但是何人替我改換的？”我擔憂的問，模糊的懼意，清楚避禍時，我一身淡青水墨衫被那強盜追逐時強行撕扯開，已是襤褸不堪，更在山神廟摸爬滾打，泥濘渾身。現在換做嶄新的衫子，周身也是潔淨的。

她一笑，窗格篩了日光班駁在她臉上，亮處極亮，暗處又極暗，那景象說不出的詭異，彷彿鬼怪般反帶了幾分妖俏。

“如何？女人冇有聽到嗎？”她見我不語，話語舉高了幾分，嘴邊勾起一抹嘲笑。

“三奶奶吉利，六奶奶吉利!”我一驚，依約能知是府裡的姨奶奶們登門了。我遠路來投，曆儘磨難，總算來到周府，也真難為周府的人如此親熱。我掙紮著就要起家下地，身子一動，麵前卻又是一陣眩暈，被冰綃一把扶穩，驚道：“呀，蜜斯，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