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匪（2）[第2頁/共3頁]

我從車窗偷望，那些能人倒也警悟，不時回身來看。隻是顫栗帕子看來還是不敷，我叮嚀冰綃脫去外衫，將衣袖彆離搭在擺佈車窗外一袂，似我們還是端坐車內扶了車窗瑟瑟顫栗。

待冰綃潛好後，我拔下頭上的銀釵，用儘滿身力量狠狠紮去那馬兒的屁股，旋即一聲慘呼：“啊~~~拯救~~”

我一掌控住她的手，緩緩點頭，再點頭……

他也一愣，伸出的手滯在半空。

如何這般景象？馬吃驚嚇，不該是疾走而去嗎？馬若奔離，定是無人能勸止，速率如飛，定能引開能人的視野。如果追，怕也要追些時候，如果不追，也定覺得我們主仆在那車上被驚馬帶走。因何這馬兒不動？我腿一軟，盜汗涔但是下。

隻在這頃刻間，我不顧統統，狠命再向那朝著我不斷尥蹶子恢恢亂叫的馬屁股狠狠再次紮去。此擊如果再不成，也隻好以死相拚了。

那山賊揉著下頜側頭打量我，嘿嘿的笑了起來，笑罵一句：“嗯，公然是個懂事兒明白的可兒兒！”

就在那山賊縱馬過來伸手要提起我扔去他馬背的刹時，我一把拉住冰綃，猛向後退了一步，大喊一聲：“慢著！”

那馬本是悄悄地低頭吃草，似覺出尾巴上有異物，不由來回甩著尾巴擺脫。我將那繩索另一頭悄悄拴係我手中顫栗的桃紅錦帕，一如我仍在顫栗那帕子取涼普通。

我拉住冰綃冰冷的小手，要緊了唇，相扶了偷偷下了馬車，迅捷地閃身躲去大柳樹後。我遞冰綃一個眼色，表示她潛入河邊的蘆葦叢中。生在揚子江邊，我與她自幼諳熟水性，特彆是冰綃，本是漁夫之女。平常時候，叼根兒葦子杆就能橫渡揚子江的。

我一扶冰綃，輕聲安撫說：“綃兒，事到現在，也隻得認命了。走，我們上車隨這些大爺去。”旋即又哀婉地望了那滿眼驚奇的山賊一眼哀要求道：“求大爺莫傷我們姐妹性命纔是。”

冰綃會心腸顫抖聲音說：“蜜斯，忍忍吧，出門在外的，就是熱風也強過無風。”

垂柳滿岸，枝乾粗大，足可遮人。河邊蘆葦紅蓼泛青，卻已擁滿堤岸，恰好我們的車馬就係在河邊。

“蜜斯，我們順著水路逆流斜遊去對岸，日落了，這邊來！”冰綃駕輕就熟的帶我而去。

我們互換個眼色，將那轎簾繩解下，打個活套兒，偷眼望了內裡，趁人不備，掄了幾次，終究套去了馬尾巴上，這才略略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