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遊4[第2頁/共3頁]

謝詵一拍腦門，猛嚇人一跳，原是書案上草擬的摺子落下了。待他走後，五郎才鬆一口氣。

五郎忙會心，已說了分歧女子計算，這會子卻又辯白做甚麼！

“夫人所說也有事理。隻是，哪位女先生教得了她？夫人若不放心，我尋個熟諳的先生便是了，隻當作長輩，也是無妨。”

他這些年自是冇少挨父親的打，隻是謝詵公事更加繁忙，並不能不時管束，是好久未曾打他了。此番又牽涉上七娘，也不知又要遭甚麼“酷刑”！

“大夫人罰的書，你們且先寫著。大老爺說了，小郎君與小娘子儘管鬨，要轟動百口纔好！大老爺還說，待天亮便去他那邊，也給你們評評理。”

如許的時候過得極慢，實在難捱。好輕易挨至天亮，二人又怕起來。

“是，父親。是潤兒不懂事。”

“五郎，大老爺昨夜備了板子，說你私帶七娘出府的事還是要有警告，讓你本身去院子裡領罰！”

周嬤嬤怕他們再鬨，也不敢睡，隻在一旁坐著陪七娘。金玲亦是有這層顧慮，便催促著二人默書，不敢懶惰。

彆處也罷了，偏是承德堂那樣的處所，若驚了列祖列宗，便是她朱夫人也擔待不起。

誰知謝詵才行至門邊，忽頓住了，隻自語道:

“那還同七娘計算？”

“那我便上朝去，夫人辛苦了，快歸去歇下罷。”謝詵道。

謝詵倒不急著生機，他先問了昨日七娘出府的事，又問了夜裡二人喧華的事。

五郎衣袖一甩，冷哼一聲。七娘隻噘著嘴不說話。

她隻看著五郎與七娘，道:

二人方纔的神情早不在了，這會子一個個耷拉著頭，硬著頭皮往謝詵處去。

那二位這才知事情鬨大了，卻又拉不下臉麵相互賠不是，隻對峙著不說話。

“老爺也曉得，咱家小娘子皆受教於張夫人，誰知七娘懶怠，總想著玩樂。張夫人是多麼的閨塾先生？人家也不肯教誨了。聽聞有幾次，七孃的功課還是八娘做的。現在那裡另有更好的女先生？”

朱夫人一臉憂心，本覺得昨夜罰過便是了，誰知兩個孩子竟鬨起來。

謝詵與朱夫人已然坐在暖閣。謝詵換好硃紅朝服，卻未著襥頭，是趕著上朝的模樣。

雖說大老爺謝詵夙來最疼七娘，昔日比這鬨得短長的也是有的，可孩童膽量小，事光臨頭多少有些怕。

“疇前不懂，昨夜懂了。”五郎雖說這話，態度卻恭敬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