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鳳凰台上1[第1頁/共3頁]

倒也不止在城裡，宮中對此事亦各有策畫。後宮中多少雙眼睛又盯著淑妃謝芪呢？

送走陳姨娘與陳釀，謝菀伉儷二人清算一陣，便籌辦歇下了。薛仁是醫者，深諳攝生之道，故而他們睡得早些。

“問釀兒做甚麼？”

薛仁又道：

“唇亡齒寒罷了。”謝菀還是看著鏡中。

謝菀對著菱花鏡梳頭，用的是薛仁特地給她製的桂花頭油，養得一頭烏絲極美。隻是謝菀心中有事，隻對著鏡中人，悄悄歎了口氣。

“這又是你太操心了，這兩年身子總算好些，又想這些做甚麼？”

“倒是難為你了。”陳姨娘道。

倒是天子心疼她，順水推舟地，準了她母親及孃家姊妹入宮小住，排解悶懷。

“姨娘這話見外了，”薛仁道，“菀孃的長輩，亦是濟良的長輩，天然怠慢不得。”

謝菀一怔，隨即又點點頭道：

“是啊！”陳姨娘亦道，“你們婆婆年紀大了，又遇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

若儘是閨閣女德之書，這先生便無異於酸腐之人，難成大器；若隻是史乘國策，未免野心太大，心眼太多，企圖靠一個小娘子博得謝府喜愛，不免落了小人行動。

“菀娘。”

陳姨娘點點頭，陳釀天然也是個明白人。問七娘讀的書，是要看陳釀此人的格式與分寸。

她又歎了口氣，那是她的親堂姐啊！

“不敢當，”薛仁笑著扶起他，“現在是先生了，我可當不起如此大禮。”

她自入宮便平步青雲，尚無子嗣已位及淑妃，待哪日有了皇子，還不知是如何的繁華呢！

“也不是甚麼要緊，家常話罷了，不過問問帶著七mm讀的書。倒還提了句，上回七mm說要佈施鰥寡孤傲的文章，想來，淑妃娘子是看過了，非常對勁。”

釀兒帶著七娘子讀書，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真上心七孃的功課，為何此時才問來？偏近著春闈，敢是有甚麼籌算？

“你說得對。到底姐妹一場，我隻是儘一儘mm的哀思。”

“大夫人故意了。”陳姨娘道，又夾了口菜，細細咀嚼，“本日的筍倒嘗不出味道。”

“菀娘，這不是家中。”薛仁捏了捏她的雙肩，“大夫民氣善，不忍大姐到孫家刻苦纔不叫去的，隻怪大姐性子太烈。這事理，二嬸母又豈能不知了？”

“你彆多想。”薛仁安撫道。

薛仁看了眼陳釀，他倒不見嚴峻！

陳釀倒是沉穩，不做反應，如常用飯。倒是陳姨娘心下有些奇特：

“姑姑放心，不敢說三甲提名，討個功名還是有的。”陳釀又道，“大夫人諒解，剋日也免了七娘上學，叫我用心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