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見歡6[第2頁/共3頁]
七娘不堪酒力,已然有些醉意。她看看趙廷蘭的酒盞,隻道:
趙廷蘭見她這般豪飲,忙禁止道:
“那是我的詞!哪個許你接了?”
他奪了七孃的酒盞:
“汙了尊耳,是鄙人冒昧,小郎君彆在乎。”
“我們焦急也不是體例。五郎和卞大娘子由禦街往宣德門去尋,我與卞二孃子在回墜花樓的路上看看。大娘子說的對,不定他已歸去了。”
“是‘七兩’,我這弟弟生來身量輕,體質弱些,才得了這名。恰是如此,纔多擔憂些。”
到底不該不帶丫頭小子的,家中已說過很多回,偏他們幾個不聽,還瞞著家裡。
她學著小郎君的模樣回作一揖,道:
她心道:趙廷蘭雖是紈絝,若論風雅之處,到底不俗。怎奈本身酒量淺。
“不會接便彆接,甚麼破詞?偏惹人不快!”
方纔不謙虛請教便罷了,她卻還藉著酒勁撒潑,到底是屈辱身份,不識好歹的。
趙廷蘭笑笑,隻把盞兒向她推些。七娘見那桃花釀實在清澈敬愛,又芬芳香醇,隻看著咽口水。
“你不安閒麼?”
那人年近弱冠,一副窮墨客的模樣。他一身月白布衣,髮髻半束,頭戴儒巾,再無其他。隻是他氣韻間透著股冷僻與傲然,大略是恃才傲物的。
待他放動手,七娘方瞧清楚。
那人頗是清俊,不似趙廷蘭的浮浪,亦不似五郎、紹玉那般繁華氣,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傲氣。
“七娘?”卞大娘子不解,隻同卞蒼麵麵相覷。
五郎擺擺手,心道:她這副模樣,必不敢回家的。他道:
“過會子潤郎來了,見你這副模樣,可不是又算在我頭上麼?”
她隻擺手道:
說著便飲下一盞,又要了一盞。
隻見那人氣定神閒地喝酒,與四周的喧鬨有些格格不入。
趙廷蘭見她一向心神不寧,遂篩了一盞酒兒遞與她,隻道:
那人說罷,七娘不及反應,他卻又坐下單獨喝酒,並不大把七娘放在心上。
聞得七娘言語,那布衣少年蹙蹙眉,彷彿不肯多起爭論,遂起家拱手道:
“客歲春日的桃花釀,你嚐嚐?”
趙廷蘭笑笑,道:
“你慢些,輕易醉的!隻吃一盞兒便罷。”
七娘一頃刻被震住了,酒也醒了一半。
七娘想不出彆的體例,隻得隨他。趙廷蘭伸手想牽七娘去,七娘不待思考,猛退後一步,隻把手背在身後,到底還是防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