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接賢賓4[第2頁/共3頁]

七娘又瞧瞧本身的字，不過是寫得清罷了，儘是閨閣姿勢，哪有甚麼筆法氣勢可言？

陳釀聽罷，就著那張紙，在七娘姓名下寫了本身的姓名。

其間一應安插早已安妥，又換了七娘慣用的筆墨來，再無不當了。昨夜陳釀徹夜讀書，聽著書房外的動靜雖小，卻至半夜才罷。

“詩書之解，少說有三。其一師之解，開蒙教誨，不成不聞。其二世人之解，人間民氣，可窺一二。至於其三麼……”陳釀轉而看向七娘。

“這是我的姓名，我亦無字。”

二姐姐進宮時她還小，隻記得那一身華貴非常的服飾，和二姐姐臨走時阿誰傲慢的笑。

陳釀請她坐了，本身也在一旁的案前坐下。琳琅與阿珠則鋪紙研墨，細細服侍起來。

“筆墨既全，小娘子可寫幾個字來瞧？”陳釀道。

回想那日她一身寶石綾羅，禮節全麵，此番之事，倒也在道理當中。

七娘接過那張紙，忽而感覺他有些可親。

他淺笑作揖，道：

好久未曾夙起，七娘還打著嗬欠，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幾個大丫頭隻得硬拉著她起家打扮。

“前些日子給小娘子的《詩經》可讀了麼？”

“是張夫人。”

本日學裡去，又在家中，天然不必穿得過分。七娘挑了件湖藍暗紋交領長襖，配一條蔥白蘇繡留仙裙，壓了個白玉禁步，用湖藍流蘇繫了。

“是位馳名的女先生。”陳釀道，“我等後生長輩，比不得她，怎就換了？”

陳釀見她本日打扮卻清爽，全不似那日的模樣，隻這家常打扮倒也是用心精美的。

七娘抬眼看他，還是疇前那般的端倪，卻少了上元節時的傲氣。

“張夫人說過，是講後妃之德，像我二姐姐普通。”七娘帶著高傲的神情。

項鍊瓔珞倒不必戴，隻換了個羊脂玉鐲，想來君子貴玉，如此也是個讀書人的模樣。

七娘早知他要問這個，幸虧疇前張夫人也教過，前幾日略略複習些也就是了。

她字體娟秀，運筆也不見嚴峻決計。都道張夫人教得好，見這謝小娘子便知一二了。

這些年二姐姐宮裡去，並不能與她不時相見，倒是頂想的。思及此處，七娘又兀自傷感起來。

陳釀理了理衣衿，便往一旁的小書房去。他回身看一眼本身的書房，哪一樣又不是頂好的呢？

琳琅慎重，阿珠機警，又是自小服侍慣了的，天然也能到處幫襯著七娘。而環月夙來細心，便留她在家中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