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見歡3[第2頁/共3頁]

街上吃的、玩的早擺滿了。行人落拓安閒，娘子郎君們打扮皆細心打扮，或是往廟會去，或是隨便入家酒坊飯莊。

“你盼著誰？”

“小郎君躲著何為？”那人道，“既是潤郎的兄弟，也叫我們熟諳熟諳！”

紹玉忙將七娘護在身後。五郎隻道：

此處早已滿客，熱烈得緊，卻見卞二孃子卞蒼在門邊。

五郎也有些看不過，向七娘笑道:

那人這方收了手，瞧了七娘幾眼，又繞有興味地看了看紹玉。

他遂負手笑道：

“這話我附和！”紹玉提著東西向七娘道，“七娘你看，阿誰糖人眯著眼指著人樂，也風趣得緊，我買給你可好？”

“那是甚麼人？這般無禮！”

那人一時不知所措，卻也不在乎，隻笑道：

三人便隨她進了墜花樓。隻見雕欄玉砌，幃帳漫垂，時花擁簇，裙帶穿行。

不待五郎接話，她瞧見紹玉，忙作萬福問好：

五郎鼓掌喝采，早盼著了！七娘卻高低打量本身，隻道：

因著上元，此中亦掛了各色燈兒，花鳥成群，魚龍戲舞，故事燈連環，白蛇燈、龍女燈、梁祝燈……不再話下。

五郎看著七娘，隻道：

紹玉倒不在乎，隻笑道：

“那裡來個粉麵小郎君？”

七娘又往紹玉身後躲了些，狠狠低著頭。那人笑笑，唱著曲兒便去了。

“也就是年節下，你們也敢諷刺我了！”五郎說著便向紹玉捶去。

恰遇見幾個認得的小郎君，喚了幾聲，還打趣一通，二人方纔止住。

“販子之物自有它宜趣之處，家中與宮裡亦是冇有的。”

紹玉忙買了給她，七娘接過，拿糖人對著紹玉，笑道:

說著便要伸手拉七娘。紹玉一把打下他的手，厲聲道：

隻見她著青緞襖子，菱花暗紋裙；學著前朝女兒模樣，在眉間貼了金箔花鈿，頗覺美麗。

其他幾位小郎君也都瞧著她。

恰見著，便是一副常問跡花街柳巷的浪蕩子模樣。

墜花樓是汴都城裡數一數二的妓館，常日裡便是歌舞昇平，座無虛席的氣象，更彆道本日上元節了。

“我家遠房兄弟罷了！”

五郎見著不當，隻陪笑作揖道：

“想來是不熟諳的原因，今後多聚著打趣，也就不拘束了。”

大些的酒家皆養了歌舞藝人，淩晨起便曲笛笙簫，整天不斷。更有雜耍藝人，花腔頗多，孩童最是喜好。

七娘不覺得意，隻道:

“五哥儘管欺負我，我同卞大娘子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