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踏莎行3[第2頁/共3頁]

七娘停下，猛地回身，噘嘴瞪著他，像是詰責：

“果是我們婦道人家眼皮子淺，早前還不肯七娘換先生。幸虧他父親有主張，你瞧瞧，現在可不是長進了麼？”

“偏鳳娘愛打趣人！”朱夫人向侄女嗔道，“她還早呢！向來率性，你彆助著她！”

倒是玉蘭花的暗香，帶著瑟瑟亭的高雅，她又低頭嗅去，老是比功課叫人上心的。

七娘拿至鼻邊嗅了嗅，隻溫馨地點點頭。她可貴顯出這般精美的女兒神態，一時溫馨地像隻小奶貓。

翩然入舊詩。”

一時想起，又有些難過。

一時候，七孃的詩稿在席間傳閱，周夫人亦連連獎飾。朱璉還未讀罷，朱鳳英忙拿了來瞧。

“小娘子憂心陳小先生呢？”

這些日子，兩人朝夕相對，說談笑笑，讀書竟也不那麼有趣了。時有風趣詩文，相互看著，也能一同樂一樂。

“mm耍嘴率性，”朱璉指著鳳英笑道，“姑母可要多多管束。”

“是了，現在七娘有先生管束，隻得我冇人管冇人顧了。”

若哪日陳小先生不帶她讀書，或許再風趣的書也會變得無趣吧。

“那你……”七娘墊腳至他耳邊，低聲問，“還做我的先生麼？”

琳琅還待勸，卻聽身後有人道：

她搖著團扇打趣道：

不過，這謝七娘向來坦直傲氣，能忍著不鬨，已是可貴。何況，在她看來，錯是在陳釀的，她到底委曲。

朱鳳英隻當本身聽錯，問道：

他走近些，深作一揖，也不與她計算：

七娘一驚，猛地回身，隻將拈著竹葉的手背在身後。

她素愛花草，天然歡暢，隻接過道：

陳釀聽罷，原是本身冤了她，難怪這般。隻是，她們竟拿他做賭注？這些孩子，真是能鬨，想想也好笑！

“七娘在說些甚麼？”

“是靈寶寺的瑟瑟亭。”他道，“本日與你二哥、五哥同去的，席間另有文士僧侶二三，作序留詩，效蘭亭前人曲水流觴之境。亭後有株巨大的玉蘭，想著你不得出府，便帶返來與你看。可還喜好麼？”

七娘見他麵上帶笑，可這話，聽上去卻有些傷感。

隻是七娘一時也不知寫些甚麼，隻記得陳小先生書房前，亦稀有竿翠竹。

麵前不是陳釀是誰！

“如有一日，我不帶你讀書，大略也是因你學成了，再不需一個陳小先生。”

不待她應對，陳釀便獨自入了書房。

世人又笑作一處。鬥詩的成果，無疑是朱鳳英勝了，年年如是，倒也不希奇。雖說七娘化用了陳釀的句子，到底體裁有彆，並不大純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