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鳳來朝3[第1頁/共3頁]
她本身不也藏了一根銀簪,就是怕陳釀犯胡塗。萬不得已之時,好自行了斷,以安軍心。
“劉大夫!”陳釀猛奔向門邊,“劉大夫!醒了!醒了!”
“釀哥哥,”她道,“蓼蓼剛纔做了個好長的夢,好長的惡夢。”
鐵甲冰冷,卻透出胸口的炙熱。七娘神思倦怠,忽覺很放心,隻閉上眼沉甜睡去。
七娘半眯著眼,恍忽間,隻覺被攬入一個有力的度量中。
“你本身的病,也該多上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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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哥哥不必抱愧,若真為後代情長,對戰事國運置若罔聞,蓼蓼會看不起你呢!”
他鎖著眉,替七娘掖了回被子。
次月,聖旨至。
忽一陣風灌入,陳釀猛咳了幾聲。積存下的風熱之症本就未病癒,眼下照顧七娘又熬了三個日夜,更加短長。
梁紅玉湊上去看過一回,歎了聲:
他拂過她的眉,心頭驀地一絲酸澀。
陳釀一瞬慌神,忙扶上她:
許與金國媾和,簽訂《紹興和議》。
這個事理,七娘萬分明白。
阿誰惡夢,莫非是真的?
她猛地睜大眼,瞳孔發顫,隻望著陳釀說不出話。
她搖點頭,看向他:
“蓼蓼,”他似對她說,亦似自語,“我曉得你悲傷,那一箭,釀哥哥是不得已。你醒來好不好,要打要罵要如何怨我都好!你現在如許,釀哥哥好怕。”
另,汴京謝氏遺孤七娘陳謝氏,於被俘之際,仍心念故國,力保大宋文脈。其間成書數卷,才情高潔,應傳於世。特賜號“文姬”,理文籍註疏事,不日恭迎返國。
“蓼蓼曉得,釀哥哥從未負我。我亦從未怪你。”
“彆理他。”陳釀冷眼,“他若真顧念十年師徒交誼,當日便不會以蓼蓼做威脅。”
說罷,她又勉強扯出一個笑。
陳釀寂然搖點頭。
梁紅玉看向他,神采凝重:
劉大夫拉著陳釀至一旁,叮囑道:
抱愧,當年弄丟了你;現在,又射了那一箭。
隻是他亦是她的丈夫,一個愧對老婆的丈夫。
“蓼蓼,”陳釀正色,“餘生不會了。我們回家,釀哥哥不會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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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娘!
七娘一怔。
究竟上,陳釀也不知該說甚麼。決定,老是他本身做的,又如何能祈求她諒解?
是七娘在說話!
七娘看看他,又看看傷口。一刹時,回想直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