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半門聲（二十）[第1頁/共3頁]

昨晚收攤以後，他確切去了石蘭的家，當時毛小元並不在家。常日毛小元也非常貪玩，是以朱進和石蘭都未在乎，說了會兒話，看看天氣已晚，朱進就回家了。那玉梳也並不是他在路上撿的，而是他走進家門以後，在桌子上發明的。

朱進的神采變得煞白丟臉。他接著供述，到了堆棧，拍門以後又繞到後院，敲開了楚盈盈的門，把玉梳還給了她。

“你是說，那玉梳就放在你家桌上正當中？”寧如寄打斷了他。

他半晌沉默不語，寧如寄便又道：“你一早就被捕快帶進了衙門再冇出去，不知現在楚盈盈的死已經傳遍了滿縣城罷？”

“認罪”兩個字一出口，朱進頓時抖了一抖，他竄改頭來，看到寧如寄陰沉的神采，然後怔在那邊。好久，他舉起雙手捂住了臉，哭泣道：“這孩子，唉……我真是，我真是對不起蘭妹……”

朱進默許了。

“但你常日與她乾係很好，她怎會如此對你？我來猜猜看，想必楚盈盈不是誣告你，而是誣告毛小元罷？毛小元叫你寄父，楚盈盈倘若誣告毛小元手腳不潔淨，你天然是要替他出頭的……我說的可對？”

“那這到底――”

“現在你可明白了？你不是凶手，便不曉得他的作案過程，這，就是你最大的馬腳。”

“我說是我撿到的。”

隻是朱進一早就進了衙門，不成能聽到這些流言流言，是以他所論述的楚盈盈的死法，一聽就曉得是假的了。這個時候，任朱進再如何補白也無濟於事，何況看他現在的模樣，應當也已無話可說。

衛甄湊過來：“如寄，如何不問了？他說得但是有馬腳？”

隻聽寧如寄仍然用方纔那冷然的腔調持續道：“以是，你殺了楚盈盈以後，因為心慌意亂，便把刀丟在了屋裡？”

“是……”

童大廚看著朱進，也搖點頭：“他常日忠誠誠懇，絕看不出有這麼多心機，倘若他常日便如此奪目，也不會到處受人欺負了。”

世人神情都驀地難堪了一下。

丟刀的事若冇人曉得，說不定就瞞疇昔了，也不必然有人思疑到他，倒是他本身跑來報案，彷彿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懷疑。

“那你今早為何來報案？”

朱進緊皺著眉：“她說，她說多謝我，讓我出來喝杯茶……”

“但我奉告你，楚盈盈雖是被你的屠刀所殺，但臨死前卻被那凶手欺侮了，她是赤身*死在床上的！”

“她如何說？”

“不……”朱進說了一個字，看到寧如寄淩厲篤定的眼神，前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